“這里以前是干什么的?你怎么認識這個人的?”
明紅鈴她們選了一個十平方左右的屋子,一邊收拾一邊問梁涼。
“那天我在這個歌舞廳門前的電話亭打電話認識的,和他聊了一會兒。”
“你這家伙不但受女人歡迎,男人你也能搭上。”
“說啥話呢?你這意思我是男女通殺唄?”
“誰知道呢?說不定你就是個兩合水二椅子。”明紅鈴挖苦梁涼。
“你才兩盒水,你全家才二椅子呢。”
梁涼給自己選了一個大概有五六平方的小屋。
小屋里有一張床,剩余的地方能放下他的電吉他和電貝司就行。
至于那套架子鼓先放在大廳里擱著。
他之所以就選了這么大個小房間,完全是因為懶。
三個女人出身農家,都不是懶惰之人,收拾完自己的房間,到前面大廳一看直皺眉毛。
也沒用誰吩咐,三個姑娘掃地的掃地,擦桌子的擦桌子,忙活了整整一上午。
等太陽中天鄭拓起床的時候,大廳已經被收拾亮亮堂堂的。
不想鄭拓還不高興:“你們這不是閑的嗎,收拾它干啥?”
“她們都是愛干凈之人,你這里造的像牲口棚似的,她們看不過眼,她們愛收拾就收拾吧,收拾干凈了看著心情也好一點。”
“有啥心情好的,我可先聲明,你們住這里可以,但是吃飯我可管不了,我自己吃飯都成問題呢。”
歌舞廳大廳里的地面和座椅雖然擦拭干凈了,但那些沙發卻不是擦拭能擦拭出來的,雖然表面的灰塵被彈去了,但是依舊骯臟。
梁涼在大廳里轉了兩圈,在歌舞廳里的小舞臺上停下了腳步。
他那套被拆卸包裝的架子鼓就放在小舞臺上。
“鄭哥!你才三十多歲,老這么一天天頹廢著也不是個事兒呀,再這樣下去你不就腐朽了嗎,你得想辦法干點什么呀。”
鄭拓正在稀里呼嚕地吃方便面,頭也不抬地回答:“干啥?就我現在的樣子還有什么前途?”
屋子里彌漫著方便面那種特有的味道。
梁涼非常討厭方便面這股味兒,都不敢用鼻子喘氣了。
“那你就這樣混吃等死?你就不想再振作起來干點什么,然后娶個老婆生個孩子,不孝有三無后為大啊!”
鄭拓放下手里的碗,似乎很認真地想了想,然后又端起來稀里呼嚕地繼續吃。
吃個方便面吃的狼吞虎咽的,還能有點出息嗎?
“看到沒有,這是一個被命運捉弄成失魂癡呆的人,除了是人,你能看出他別的什么嗎?”梁涼問站在身后同樣看著鄭拓的張華。
張華面無表情。
“吃完了沒有?”
鄭拓點燃一支煙:“干啥?”
“你開歌舞廳的,對連灣市的歌舞廳應該有些了解,帶我去轉轉怎么樣?”
“沒空!我還要睡覺呢!”鄭拓想都沒想就拒絕了。
“就知道睡覺,你就不怕閉上眼睛再也醒不過來?”
“呸呸呸!烏鴉嘴。”
鄭拓不愿意動彈,梁涼就只能自己出發,在接下來的三天時間里,他幾乎走遍了連灣市一些有名的歌舞廳和酒吧,足跡幾乎遍布了連灣市五個城區。
酒吧和歌舞廳的營業時間都是從徬晚開始一直持續到午夜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