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聽到沒有,這位兄弟說搖滾和流行沒有太大區別。”
韓林突然來了這么一嗓子。
這一嗓子酒吧里就有些亂套了。
“誰這么說的?真不怕風大扇了舌頭。”
“瞎說能聽出來,搖滾怎么能和流行一樣?”
“一看就是外行,只有外行才能說出這種二比話。”
亂七八糟的聲音從酒吧各個角落響起。
梁涼有些無語,不管是搖滾還是流行不都得用嘴唱嗎,我說區別不大有錯嗎?
雖然這種解釋有些無賴。
“那你接觸過搖滾嗎?”劉玉勇又問了一句。
“多少接觸了一點,懂的不是太多。”梁涼很謙虛。
“樂器方面呢?”
“吉他貝司能扒拉兩下,鼓在外行面前也能對付一氣,但水平都一般,也就入門級。”
梁涼更謙虛了。
“那你為什么要組建樂隊?”另一個剛才沒表態的青年插了一句。
“當然為了混飯吃,干別的也不會。”
“呵呵!小梁!不是我給你潑冷水,這碗飯真的不好吃。”
“我知道!我覺得我行。”
“哈哈!哥幾個聽到沒有,他說他覺得他行?”韓林哈哈大笑。
又是這貨,老子和你有仇呀?
“你覺得你行?你憑啥覺得你行呀?”凌宏兵也附和。
他們周圍的女孩們都發出了輕蔑和輕浮的笑聲,眼神像看一個白癡一樣看梁涼。
其中一個女孩還冒出一句:“這個彪子是王帆你帶來的?”
王帆抹了一把臉,有些后悔帶梁涼來這里了。
這人有些丟大了。
不過劉玉勇沒有笑,雖然他也想笑。
年輕真好,真的不知地厚天高。
曾幾何時他也曾經如此自信,然后就被生活鞭打。
靠一把吉他別說養活老婆,就是養活自己都是問題。
現在他只能白天開吉培訓班勉強糊口,只有晚上才能繼續自己的愛好。
和王帆一樣,搖滾已經從理想降格到愛好層次上了。
但這不是他不笑的理由,他沒笑是因為從梁涼的眼睛里看到的是一種自信,一種他從沒見過的那種強大的自信。
“你這么自信看來嗓子不錯,上臺唱一首吧,最好唱自己的作品。”劉玉勇建議。
“沒必要吧!他一個唱流行的有什么聽的,再說他能有什么自己的歌。”張海說話了。
“他不是說搖滾他也接觸了一點嗎?是不是小梁?”
梁涼點頭。
“那就唱一首搖滾或者有搖滾風格的也行,我的吉他借給你,在看看你的吉他水平。”
劉玉勇把他的吉他遞給梁涼。
這也是一把依班娜電吉他,不過比梁涼那把電吉他低了一檔,沒有他那把貴。
秦紋菊送給他買了一把在連灣市能買到的最好吉他。
梁涼接過吉他試了試音。
音調的非常準。
梁涼走上了小舞臺,四周看了看,主要看了看架子鼓。
“別說,架勢還是挺帶價的。”有人起哄。
“如果不開口,就這么一站,說是唱搖滾的你還別不信。”
梁涼看完了開口:“大家好!我叫梁涼!來自崖河,冒昧上臺獻丑了,水平不高唱的不好,請大家擔待。”
“快唱吧!讓我們看看你到底什么水平。”
梁涼調了一下話筒架,原來的高度有點矮。
“在唱之前我有個小小的要求,能不能把底鼓卸下來拿到我腳邊來。”
梁涼一句話讓酒吧里的人愣了。
“你要自己踩底鼓給自己伴奏?”酒吧老板問。
梁涼點頭。
他看了,這里的架子鼓的底鼓是獨立的,沒有和桶鼓掛在一起,完全可以卸下來單獨使用。
臥草!還有這么玩的,自己彈吉他自己踩底鼓!
“本事不知道怎么樣,事兒可不少。”韓林又出怪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