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涼皺著眉頭冷冷地看了韓林兩眼。
這貨剛才在臺上是貝司手。
酒吧老板想了想,吩咐服務員把底鼓卸下來抬到了麥克風支架前固定好。
一只腳踩鼓當然就不能雙踩了,除非他坐著。
坐著他就沒必要把底鼓拿到前面來了。
主要是坐著不適合裝逼。
本來梁涼是不喜歡裝逼的,但是這種場合他覺得自己應該裝一次逼了。
梁涼踩了一下底鼓,選擇了一個最佳的姿勢。
他也沒有介紹自己要唱什么歌,就彈起了吉他。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吉他前奏響起。
劉玉勇的神情立刻就嚴肅了。
雖然前奏幾乎全是以23弦空音為主,說明不了什么,但是吉他手彈的非常準,在開唱瞬間的滑音清晰自然。
僅僅從這些表現分析,這個家伙的吉他水平絕對不僅僅是入門級的。
入門級可彈不出這么穩的旋律。
天空中飛過無聲的飛鳥
它沒有舌頭也沒有雙腳
沒有地方讓我棲息停靠
沒有人聽到我的鳴叫
這是十幾年后夏樂團的《灰鳥》。
簡單直白的歌詞,滄桑的唱腔在一四年好歌曲節目里走紅。
“臥草!這那是什么流行,這是正宗的搖滾呀!”王帆一下就聽出來了。
“確實是搖滾,而且功底很深。”劉玉勇附和。
張海等人嘻嘻哈哈的表情從臉上慢慢隱退。
都市的霓虹閃爍著**
我不會再用靈魂去歌唱
他們看不到我想要的天堂
因為他們的表情都一樣
此時酒吧里非常安靜,所有人的目光看著臺上那個抱著電吉他踩著有節奏底鼓的青年。
“嗓子不錯,只是有點不明白,他看樣子就十**的樣子吧,他是怎么唱出這種滄桑感的?這絕對不是裝出來的。”
有人發出疑問。
“別說話,聽這句!”
歌曲已經來到副歌部分。
所以我…
梁涼唱完這三個字,手里的吉他和腳下的鼓瞬間停止。
然后猛地踩了一腳底鼓,歌聲隨著鼓聲同時響起。
流~浪!
這一嗓子,仿佛冬天的荒野中一只孤獨的猛虎發出絕望一吼,或者是黑夜里一道照耀天地的光芒劈空而下。
梁涼這一嗓子比原唱足足高了一個八度,柔和著厚重的嘶吼,就像平地驚雷一樣把臺下穩坐釣魚臺的人直接炸起來好幾個。
“臥草!麻痹的我怎么感覺這貨扔了一捆手榴彈過來!”
“我卻感覺這貨是抱著炸藥包來的!”
有人從座位上跳起來驚魂未定。
流浪!飛翔!
是否有人和我們一樣
流浪!飛翔!
披著嘲笑揮動翅膀
流浪!飛翔!
再見吧!我的故鄉
流浪!飛翔!
要燃燒鋼鐵圍墻
流浪!飛翔!
是否有人和我們一樣
流浪!飛翔!
迎著嘲笑揮動翅膀…
一聲重鼓,歌聲嘎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