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涼一看肖雨想跑,這哪兒行,放下吉他就追了出去。
“喂喂!男子漢…女漢子大豆腐,說話不算數,哪里逃走?”
涼涼追出教室。
一聽自己被叫女漢子,走廊上肖雨猛地站住了。
梁涼剎車不及,車禍就誕生了。
電視劇里經常有這樣狗血的橋段,男女主無意中碰在一起,不管是正面碰撞還是側面碰撞還得追尾,保證雙雙跌倒在地,他們的嘴唇還會像長眼睛一樣粘在一起。
簡直比衛星定位還神奇。
梁涼和肖雨的碰撞就沒產生這樣的好事,梁涼的嘴唇不但沒和人家的嘴唇粘在一起,反而嗑到了肖雨的后腦勺上,應該是破皮了,因為他感覺除了有點咸味。
由此可見,電視劇里的橋段那都是瞎雞脖編的。
這也是梁涼二十幾年不看一部電視劇的原因,管他國內還是國外的一律不看一眼。
“怎么剎車不亮尾燈呢?”
“你眼睛瞎不說。”
“我歌唱完了你轉身就跑,啥意思呀?顯你腿長啊!這腿確實夠長的,不去蹬三輪可惜了。”
肖雨哭笑不得。
“我去收拾東西現在就跟你走。”
梁涼心里一喜:“這么說就是答應了唄?”
小雨白了涼涼一眼。
“一看你就是個虎娘們,你怎么連我們樂隊在哪都不問就跟我走?你不怕我把你領到山溝里賣了?”
“說誰虎娘們呢?再說一回我聽聽。”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說錯了,習慣了。咱們樂隊在連灣市彎州區一間叫海運歌舞廳里,回連灣沒問題吧?”
劉玉勇說她躲追求者躲到崖河來的,梁涼擔心她不敢回去。
“我家就連灣的我回去有什么問題?”
“這就好,但我家不是連灣的,我家就在這崖河市高堡鄉平山村住,我有三個多月沒回家了,所以我要回家去看看。”
“那你什么時候走?”
“我家里可能要蓋房子,我要在家呆兩天,看看具體操作到什么流程了,后天早晨八點咱們在客運站碰頭,怎么樣?”
原來只是一天時間。
“沒問題!后天早上八點不見不散!”
梁涼伸手。
“干啥?”
“認識一回分別的時候不得握握手嗎?這是禮節。”
肖雨不情愿的伸出手和梁涼握了一下。
這女人人像塊木頭似的,手倒是挺暖和的。
梁涼忍不住用大拇指在肖雨的手背上摸了一下。
肖雨像被電擊了一樣刷地抽回了手,對著梁涼怒目而視。
梁涼撒腿就跑,背后傳來肖雨喊流氓的聲音。
這娘們不好惹,得趕緊跑,真被人當流氓抓走可虧大了。
從文化宮出來,花一塊錢打一輛人蹬三輪來到了客運站,坐最后一班往高埔鄉方向的車回到了高堡鄉。
到高堡鄉后又花四塊錢租了一輛出租大幸福摩托突突突一溜邪鳳地回到涼水灣村。
梁涼回到小村的時候,村子里到處炊煙淼淼。
遠處看,依山而建的小村宛如飄在云霧之中,很有幾分仙境的模樣。
在通向他家的那條街口有一個小店,此時有三三兩兩的人從小店里出來。
這些從小店里出來的人是準備回家去吃晚飯了。
隋福祿叼著煙卷恰巧從小店里出來,就看見一輛摩托停在小店門口,梁涼從摩托車上下來了。
隋福祿一看梁涼回來了,笑的像鴨子一樣嘎嘎地跑過來就給了梁涼一個熊抱。
“你小子還知道回來!”
“我回崖河找人,順便回來看看。”
說話間梁涼把一盒兩塊多的梭羅煙揣進隋福祿的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