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律這么簡單的歌,你也要學好幾天呢?那你還不如回家去種地呢!”
劉文沒好氣地說道。
這貨那天晚上半夜三更給他打傳呼,然后今天又纏了他一天,不給他個小鞋穿才是怪事兒。
梁涼呵呵笑著拿出歌譜遞給大花轎,還安慰了他一句:“這個簡單!半個小時你保證能學會!”
大花轎翻著白眼抱著吉他到一邊學去了。
這首歌的旋律真的非常簡單,只要是歌手哼哼三四遍基本就能唱下來。
大花轎看完歌譜就開始試唱。
當時的大花轎還是玩搖滾的,他這一唱不得了了,永旺大廈眾多都窗戶里又探出了無數的腦袋。
“這什么歌?感覺挺有意思的!”
“這誰唱的?唱的可夠狠的,這要是晚上唱整個海口就甭想有人睡覺了。”
這說話風格一聽就是京城來的。
“好像是太平洋藝術團的歌手,只是這歌聽著…怎么說呢?”
那些在窗戶里光伸腦袋往外看的人還是比較老實的,有些不老實的,已經跑到劉文的房間來扒門縫觀看了。
這讓劉文又來了意見。
“去去!回自己房間練去,我要和小梁談點事情。”
劉文要和梁涼談事情,談什么事兒就是白癡也多少能猜到幾分。
大花轎自然也能猜到,當然是買歌了,自然是給他買的。
他樂呵呵的抱著吉他和歌譜回他自己的房間練去了。
“這首歌多少錢?”劉文開門見山地問。
“劉總!你也去過香港,現在和金夢也是戰略合作關系,自然知道我的作品現在在鄉港的行情,五萬一首唄!”
“多少錢?我給你刻把木頭槍,你干脆去搶銀行得了。”
拿木頭槍去搶銀行?你這不是害我嘛!
“人家香港多發達,咱們內地能和人家比嗎?咱們的人均水平連人家1/10都不到,按照這個比例…”
梁涼一聽趕緊插了一缸子:“劉總!咱別按照這個比例,按照這個比例我就不賣了,留著我自己唱。”
按照人家1/10,這一首歌就變成五千元了,半年前這個價格他賣了還會樂得夠嗆。
但是現在他才不賣呢。
“您說的話也有道理,咱們內地的生活水準確實不如鄉港,所以按照香港的行情那是不現實的,不過打個八折還是比較合理的,這個價錢你們太平洋能接受吧?”
“接受不了,花四萬塊錢買一首歌,我這個經理也就不用干了。”劉文一點不妥協。
“劉總!這個價錢你們要是也接受不了那就沒法談了,您曾經說過我的名字不叫雷峰。”
“小子!我也不和你羅嗦,兩萬我就留下了!”
“這可不行,你連一半的價錢都沒給上,這個是堅決不行的。”
“沒到一半嗎?那就一半兩萬五這可是你自己說的,可不許反悔!”
梁涼撓頭,感覺好像是被算計了。
“小子,你可別不知足,咱們國內還沒有這么個行情了,我給你這個價錢都有面臨組織調查的危險。”
“可是兩萬五這個數也不好聽呀,我們北方和二五占別人的一律都叫二百五。”
“那就兩萬四,我又省了一千。”
梁涼很想給自己一個嘴巴,這不嘴欠嗎?
一千兩銀子又沒了。
“不過現在我身上可沒錢給你,等回到公司我給你開支票。”
這歌賣的,賣完了還拿不到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