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那種越聽越會癡迷的音樂。
張麗媛閉上了眼睛,她意外地發現自己又一次進入了那種忘我的境界。
仿佛四周什么都消失了,什么大廳舞臺天空大海都不存在了,滿世界只有梁涼的歌手在她耳邊響起…
但是一個上一次這種狀態下沒有出現的畫面出現了。
她“看”到了一個人,頂天立地的那種,雖然那“人”模糊的看不清模樣,但卻讓她生出一種膜拜的心。
像張麗媛這樣閉著眼睛聽歌的在這個屋子里遠不止張麗媛自己。
鄭光蘭也是其中之一。
此時的他卻是另一番心境,他想起年輕時候的自己,那個還依然深埋在他心底最深處的倩影,站在夕陽下面容顏嬌艷。
那是她衣裙漫飛,
那是她溫柔如水…
原本嘻嘻哈哈的碎夢和一點樂隊,在劉玉勇的吉他開始獨奏的時候,臉上的嘻笑神情就開始減少。
等梁涼第一句天邊夕陽再次映上我的臉龐唱出,這個群體就徹底安靜下來,臉上的表情也越來越嚴肅。
這些來自京圈的家伙雖然一天到晚沒干多少正事,但是水平還是有的。
一首歌的好壞他們還是能聽出來的。
他們沒有想到在這里竟然聽到了一首如此優秀的原創歌曲。
碎夢樂隊的女主唱也被這首歌吸引住了。
就像梁涼沒拿碎夢樂隊當回事兒一樣,碎夢其實也沒把藍鯊放在眼里。
自從那次到國中購物城看了一次藍鯊樂隊的表演外,他們認為藍鯊樂隊也不過如此,也就再沒關注過藍鯊樂隊。
包括參加這次比賽,藍鯊樂隊的三次登臺他們幾乎一場沒看。
這是他們第一次看到了,拿出真正實力的藍鯊樂隊的演出。
無論是樂手的技術還是配合,主唱的嗓音以及歌曲的風格都讓他們吃驚。
蔡宛霖的眼睛里閃出了光芒。
雖然這首故鄉的風格和他們京圈現在玩的風格有很多相同之處,但是意境似乎又不一樣。
同樣的醉生夢死,京圈這種風格的曲子都是暗無天日的,都是在絕望中的空喊。
而這首歌里雖然也有這樣的環境,但卻能讓人從歌曲中看到陽光聽到希望,這是這首歌與京城搖滾圈現在流行風格里最大的不同。
碎夢樂隊的主音吉他李夢一看蔡宛霖的樣子鄙視道。
“收割機!你不會對這個毛都沒長齊的人產生興趣了吧?那你這可就太畜牲了,青少年你也準備下手?”
“你懂個屁!別看這家伙看著面孔嫩嫩的,但是他的身上卻有一種成熟男人的氣質。”
“胡扯!我咋沒看出來?”
“你是男的你只會看女人,哪里會看男人?”
“她現在可是咱們的對手,你要是和他上床了,那可笑死蒼蠅了。”
“誰說我要和他上床了?哎你這人你說我什么人就替我做主了?離我遠點!”
“麻痹的你小點聲,怕別人聽不見呀。”
“我準備用舍身精神犧牲自己認識一下他,套一套他們的情報,為咱們樂隊打敗他們做儲備。”
李夢嘴都快撇到腦后去了。
“少跟我玩花里胡哨的,你就說想跟人家上床就完了,扯那么些別的有啥用,我又不是小孩。”
蔡宛霖就咯咯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