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涼做了一個很有意思的夢,夢里他被捆住了四肢綁在了一棵樹上,一直該死的不知叫什么名字的鳥,用它翅膀上長長的羽毛撓他的腳心。
他是笑醒的。
等笑醒了才發現這不是夢,原來還真有人拿羽毛調理他,不過整蠱他的目標不是腳心而是鼻孔。
許梅和梁球球一人拿一根,從雞毛撣子上薅下來的毛,簡直說算了,一人占據了他一個鼻孔。
隨著梁涼的一聲啊欠,許梅和梁球球就看到了梁涼的白眼。
“我妹妹小也就算了,你都是大姑娘能有點出息不?”
幾個月時間沒見,許梅真的有點大姑娘的樣子了,最起碼個頭就高了不少,已經有亭亭玉立的雛形了。
“梁涼哥!唱個歌聽唄!”
小姑娘自從聽他唱歌后,連好東西都不想吃了,就想著聽梁涼唱歌。
梁涼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現在不行!明天吧!”
“明天我還得上學呢。”
許梅上初一,要騎將近八里地去中學,中午帶飯不到天黑回不來。
“那就晚上!這馬上就天黑了,要吃晚飯了,哪有時間給你唱歌?”
說話間梁涼扭頭看了一眼墻上的日歷牌。
日歷牌上寫的清清楚楚,今天是星期六。
“明天不是禮拜天嗎?你們上什么課?人小鬼大好的,不學學撒謊。”
許梅就咯咯地笑。
“明天上午是咱們公社集市,我要到集市上去一趟,下午唱給你們聽。”
“說話算數?”
“當然算數了!”
這些小丫頭事真多。
“那你晚上去小店嗎?”
“當然!要不在家坐著多沒意思。”
許梅笑嘻嘻地回家吃晚飯去了。
梁涼的弟弟梁風也晃晃當當的回來了。
他也在中學念初一。
人家許梅一個女孩都回來了,他現在才回家,又在道上瞎玩了。
“哥!你回來了?”
梁風看到梁涼回來了,眉開眼笑的。
他非常清楚,現在哥哥回來了,他的幸福生活也就開始了。
這和以前有巨大的不同,自從今年夏天大哥跟著草臺班子出去賣唱,好像家里的日子就開始好過了。
這次梁涼給他買了一套也不知是什么外國品牌運動服,外帶一臺電視游戲機。
這些東西可是花了一千多元。
上一世,梁涼到連灣市后不久就停薪留職搞樂隊去了。
梁風后招工到連灣市當了一名工人。
那時候梁涼就混得不怎么樣了,屬于吃了上頓不知道下頓在哪兒。
梁風每次到他們樂隊待的地方都會給他這個哥哥帶些禮物。
給他買過西服,買過皮鞋,還買過一臺任天堂的游戲機。
所以,這次回家梁涼特意跑到百貨商店買了一臺原裝進口的任天堂游戲機。
這臺游戲機加一本原版卡帶就將近七百元。
這個時候的梁風還不知道游戲機有什么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