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年代過年的時候,人們還沒有三十晚上到飯店吃飯到歌廳唱歌的習慣,這些習慣基本是從零五年以后才開始的。
所以,那時候過年是真的萬物歸家,大街上連個人影都沒有。
這種情況下,海運歌舞廳自然也和別的店鋪一樣放假過年了。
臘月二十五,紅崖歌舞廳全員放假。
梁涼和所有員工道別后和王帆雇了一輛桑塔納出租車回崖河。
客車上的人如過江之鯽,兩個人坐客車車票錢也五十多,還不一定能買到坐票,要是站三個多小時回家那就太不人道了。
而且兩人都買了不少東西。
不如再加一百元雇輛出租車賺個舒服,能裝不少東西速度還快。
他們早晨八點打車中午十一點就到了崖河。
出租車繼續北上去送王帆,梁涼則給秦紋菊打了個電話。
秦紋菊馬上就開車來了,要接梁涼去她那里。
梁涼從挎包里拿出一個黑布包遞給秦紋菊。
“我就不去你那里了,急著回家。這是十五萬現金,是這近一個月海運歌舞廳的收入的一半兒。”
這一個將近一個月時間,海運歌舞廳收入了三十來萬,梁涼把其中的一半拿來了。
“不是說海運歌舞廳是你的了嗎!你給我錢干什么?”秦紋菊不高興地說。
“你投入那么多錢,怎么我得把本錢給你,等本錢出來你就是管我要我也不給你。”
就算兩人現在是情人關系,秦紋菊把歌舞廳白送他了,但梁涼也不能把這些錢都揣自己腰包里,怎么也得把秦紋菊投入的本錢給她抽出來。
他又不是吃軟飯的。
“你這家伙是不是傻呀?”
“我急著回家,不和你扯沒用的了,等有時間再扯,你趕緊把這些錢拿去存上,別銀行也放假了你就得放家里了,那不安全。”
“我送你回家吧!”
“不用!我打車回去,二十塊錢而已。”
“那年前你還來不來?”秦紋菊滿眼的期盼。
“應該能來一次吧,怎么也得安慰你一次,否則你可能過不好年。”
秦紋菊臉色微紅:“討厭!”
“好了!來了一輛出租車,我攔車走了。”
“那我在家等你!”
秦紋菊開車離去到銀行存款去了。
梁涼則招手攔下一輛出租車。
二十分鐘后,他就回到了涼水灣。
出租車在他家門口停下,司機幫著他把行李箱從后備箱里拿出來,拿進梁家院子。
等梁涼付完車費打發走出租車,他弟弟梁風和父親已經把他的行李箱拎屋里去了。
行李箱自然都是裝著梁涼帶給家人過年的禮物。
這回梁涼帶回來主要是穿的和玩的,沒有吃的喝的。
吃的喝的沒買是因為太占用空間,它們可以在崖河買。
除了服裝外,梁涼給母親買了金手鐲和金項鏈,這把母親嚇的夠嗆,竟然不知道往哪里藏才好。
父親除了從頭到腳一套外就沒什么特別的了。
過年的煙和酒他還沒置辦。
梁球球得到了一臺進口的CD隨身聽,這個可比那些裝錄音帶的隨身聽厲害多了,聲音大音質清晰,立體聲效果好,梁球球歡喜的連新衣服都顧不上了。
梁風的禮物自然就是游戲卡帶了。
梁涼給他買了最新出的多合一游戲卡帶,還承諾今年底會給他買一臺最新的游戲機。
上一世除了玩音樂,電游作為梁涼為數不多的愛好也陪伴了他很多年。
不管是紅白機還是超任MD以及PS系列他都擁有過。
他自然知道九四年底,稱霸電視游戲機長達十一年之久的PS就會發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