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咱們這些干樂隊的,每天都熬到晚上一點多鐘熬心血賺點辛苦錢也不容易吧?”
梁涼點頭。
“但是虹口歌舞廳的老板娘,每天都巧立名目扣我們的錢,這應該嗎?”
虹口歌舞廳就是鄭拓在開發區開的那間新歌舞廳。
“扣你們工資錢了?”
“工資才幾個錢,她又不傻,那能扣出什么油水?他扣的是點歌錢和打賞錢,咱們樂隊和你們不能比,我們唱一晚上,打賞的錢也就一千兩千,他在巧立名目扣去一半,你說我們還有東西嗎?”
“夜行呢?夜行樂隊的不扣嗎?”
“人家沒扣!”
這就有故事了。
“小梁!咱們也在一起混了一段時間,我這個人的脾氣你也知道,有些事情看不順眼就愿意說兩句。那個娘們,你是沒看著啊,平時那叫一個霸氣,歌舞廳里邊的員工哪個沒被他罵過?而且罵的那叫個惡毒。前些日子有個才來的小姑娘,都被她罵哭了,我看不上眼就說了兩句,麻痹的就引火燒身了。”
鮑魚本身混過社會,多少有那么點俠義心腸,看著不平的事,有時候還真管一管。
他一說梁涼就理解了。
你碰陶艷紅的霉頭這不自找倒霉嗎!
“那你們怎么不去找鄭拓?”
“一開始沒好意思,后來看看這娘們不叫玩意兒,我們就去向鄭拓反映了一下,這不反應還好,一反映那女人扣的更多了。”
“鄭拓不管?”
“鄭拓根本拿不住那個女人,沒用!我們哥幾個一看這不行啊!一天一人就剩幾十塊錢了,這就是要趕我們走啊。既然人家不歡迎我們,還賴皮賴臉呆在那里也沒意思,我們就出來了,現在我們哥幾個沒有地方去了,肯定不能回迷茫酒吧!好不容易過了幾天好日子,再回去過那要飯的日子真沒那心思,經過再三思索,我們就厚著臉皮到你這里來了。”
黑島樂隊梁涼印象還是不錯的,起碼他們那首黑島的歌曲還是想當不錯的。
“既然你們沒地方去了,我也不能見死不救,那么就回來吧,待遇和以前一樣。”
鮑魚有些激動,在海運歌舞廳的收入是虹口歌舞廳比不了的,他們當初離開海運到虹口去也是挺后悔的。
現在梁涼不計前嫌讓他們回來,他們心里是很感動的。
“小梁!我們樂隊以后就常住海運的,不管發生什么都不會再走了。”
梁涼點點頭:“那么晚上就來歌舞廳開工吧,現在該回家打個招呼有什么事情都可以辦一辦了。”
“我們先回家和家里說一聲,然后晚上過來。”
黑島樂隊走了以后,梁涼把穆水華叫了進來,把自己家里蓋房子的事情說了一遍,告訴她自己要回家去看看,十天半拉月不一定回來,海運歌舞廳就交給她了。
交代完穆水華,梁涼又把藍鯊樂隊的其他成員叫了過來。
“我馬上準備打車回家,十天20天不一定回來,你們三個加上回來的黑島樂隊就在這里駐場,有什么意見沒有?”
“沒意見!”韓陲第一個表態。
梁涼走了就少一個分錢的,他當然沒意見了。
梁涼看著韓陲笑了:“信不信我讓虎哥把你塞爐子里?”
梁涼走了,藍鯊樂隊其實就缺一個貝斯,這個可以臨時找一個來。
至于主唱,劉玉勇和王帆乃至肖雨都能吼兩嗓子,不過有些太高音的他們唱不了而已。
交代完畢,梁涼拖一個旅行箱,帶一個背包攔了一輛出租車于中午十二點半離開連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