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再回到酒桌上的時候,姑娘們飯已經吃完了。
梁涼和映山紅樂隊的姑娘們告別還沒有五分鐘,趙方的半截子就來了,在他后面有兩輛解放141和一輛東方半掛。
“東西都準備好了都在車上,但是車錢就的你自己付了,一車一百元。”
“一輛車才一百塊錢?”
就說94年錢比較硬,也沒有這么遠的距離這么大的車一百元的道理。
“就是收個油錢,好了!小子你還有什么事情沒有?”
“干爹!派人看看那個零下四十度樂隊走了沒有,他們必須得滾蛋!”
“小子!人家可是要廢你手的,你就這樣把他們放了?換我就敲斷他們一條腿。”
到底是混社會的,就是狠。
“做人留一線,日后好相見。將來有一天我到松陽去演出,怎么知道都碰不到他們?不是冤家不碰頭,與人方便,自己方便。”
“那可不一定!你放過了人家,到時候人家可不一定放過你,這世界上的白眼狼可是非常多的。”
“如果真遇上那樣的人,那也無話可說,不過我總以為這個世界還是好人多,如果都用那種陰暗的心理來揣摩世界,那就只能躲在家里別出門了,干爹!你以后辦事兒要學會變通,別動不動就挽袖子,好了!干爹我走了!”
梁涼跳上了那輛裝好木柴的車。
司機是個胡子拉碴的中年人,一笑有些憨厚。
梁涼和趙方揮手告別后,卡車啟動離開這里。
“師傅貴姓?”
“免貴,姓于!”
“于師傅您有三十嗎?”
“還三十!再過五年就四十了。”
梁涼一上車就和司機東扯葫蘆西扯瓢,當卡車快要使出藍迪市的梁涼喊了聲停。
“于師傅!靠邊停一下,我去買點東西!”
于師傅靠邊停車后,梁涼從卡車駕駛室跑出來,跑進了道邊一個批發部。
梁涼買了三條三塊二一盒的大重九出來,每個司機發了一條。
從藍迪市雇車到他家沒有一百六七根本雇不到車,雇輛拖拉機還得一百元呢。
三條煙一百多塊錢打點的司機樂呵呵的。
從藍迪市到崖河市二百一十里,卡車一個半小時就到了崖河。
到崖河時梁涼給秦紋菊打了一個傳呼,告訴她自己回崖河了,能在家待一個月左右,然后就再次登車又走了二十幾分鐘回到了涼水灣。
院子里搭起了一個簡易的窩棚,一群瓦匠正在扒房子,房子剛剛扒了上蓋。
兩輛卡車先停在了大街上,梁涼招呼瓦匠幫著卸車,每人給五塊錢。
十幾個瓦匠一個車上站六七個,十幾分鐘就把這兩輛卡車卸了下來。
這兩輛卡車倒出去后,那輛半掛再開進來,一車燒柴足足卸了一座小山。
這些燒柴夠他家燒五年的了。
等三輛車全部卸完也就三點半了。
梁涼算了車錢就打發三輛車回去了。
天黑之前他們還能趕回藍迪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