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已經進了四月份了,也到了春播的季節了。
梁涼家有**畝旱地和二畝水田,水田插秧還需要些日子,旱地則到了播種的時候了。
捎地的用馬拉犁仗把壟備出來后,梁涼就拿著鋤頭刨坑,他老子梁本堂跟在他身后種苞米。
十幾年后,有那種單人的播種器,一個人就可以完成刨坑下種埋土的全部程序。
但是現在還沒那玩意兒,梁涼想做一個,想了半天也沒回憶起那播種器的構造,只得作罷。
“爸!這點地明年就不稀種吧,給別人種得了,咱家不缺這點收入。”
十幾年后有一句話叫解決不了問題就解決提出問題的人。
到梁涼這里他造不出播種器,把土地處理了不就完事兒了嗎!管它有沒有播種器呢。
十了畝地一年賣個二千多塊錢,除去種子化肥人工,能剩個一千多塊錢,什么意思呀!
“不種地我干啥?一天不干點活這渾身難受。”
這不是賤病嗎?還有一天不干活就渾身難受的人,一點活不干才不難受好不!
換作自己,梁涼一年不干活保證一點不難受。
“咱這里離大河不遠,閑著沒事你去釣個魚遛個狗他不香嗎?實在不行,你上小店和人家打個撲克,打個小麻將,快快樂樂的過日子多好,我每年給你們幾萬塊錢,這日子多逍遙自在。”
“你老子干了一輩子活,沒那個命。”
這就是典型的身在福中不知福。
“以前年輕干點活是正常,現在老了享享福不也正常嗎?明年把地都給別人種,你和我媽把房前屋后這點原子伺弄好就行了,我做主了。”
能享福你不享福,這不是賤是什么?
這個必須得用強硬的措施,否則這點地還得種個十年八年的。
爺倆一邊干活一邊閑磨牙,不知不覺間天就偏晌了。
四月初的陽光雖然還算不上毒辣,但照在身上也一樣出汗。
梁涼感覺今年的春天似乎來的早了不少。
往年這個時候身上的厚衣服還沒脫呢,但是現在他就有光膀子的沖動了。
頭頂一方天,腳踏一方土
如火的艷陽在空中飛舞
春種一粒粟,汗滴禾下土
可有人知道農夫的苦…
梁涼的腦袋里突然就跑出這么幾句古代現代結合的句子。
梁涼趕緊從兜里掏出個小本,把這幾句詞抄了下來。
做一首和農民土地有關的歌的歌詞好像還可以,但是用什么旋律呢?
梁涼就在腦海里過那些歌曲,一首一首的過了半天也沒找到合適的曲子。
“看看!你這坑刨哪兒去了?”老子在身后突然冒出一嗓子。
梁涼睜眼一看,最近這兩個坑刨壟溝里去了。
“嘿嘿!我在想事兒,沒注意!”
邊說邊把那兩個坑填上,又在壟壇上重新刨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