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管管這貨了,別沒事兒一天到晚東泡西泡的,離九七年還早著呢,別哪個姑娘粘身上抖摟不掉,人家把他告監獄里去。
“梁經理!你找我?”
“錘子哥!明天…你翻白眼干什么?就因為我叫你錘子哥了?那誰讓你叫韓陲來著,這能怪我嗎?”
韓陲一臉生無可戀:“我也沒怪你呀!”
“叫你棒棒你不樂意,叫你錘子哥你也不愛聽,那我叫你什么?你自己說一個。”
“叫韓哥就不錯。”
“這不好!顯得一點不親熱,要不這樣吧,從棒棒里邊取個棒,在錘子里面取個錘,以后我就叫你棒槌哥了,這回總可以吧?”
韓陲哭的心思都有了。
“那你還不如叫我錘子哥了。”韓陲這臉比哭還難看。
“哈哈哈!開個玩笑!以后我就叫你韓哥了,韓哥!明天你去鄭拓的歌舞廳去看看,順便問一下他那家歌舞廳要兌多少錢?”
韓陲有些詫異:“他要把歌舞廳兌出去?為啥呀?”
“這話問的怪,生意好他能出兌嗎。”
是這么個理兒。
“不可能啊!當初和咱們拆分的時候他那邊挺紅火的,怎么說不行就不行了?”
“這個不是咱們關心的問題,反正他要干不下去了,你明天去問問他,那個歌舞廳要外兌多少錢?如果不超過六十萬,就兌下來!”
“你還要開個分廳?”
“不!當迪廳用!”
“啊!你又要開迪廳了?”
“怎么不行啊?”
“好!我明天就去看看,只要不超過六十萬就拿下唄?”
梁涼點頭。
鄭拓那個舞廳花了多少錢他心里有數,滿打滿算也就六十多萬。
他給的這個價錢,鄭拓賺肯定是賺不著但是賠也賠不上,也就是保住了本。
梁涼覺得沒落井下石趁機壓價已經是看在以往的情分上了。
第二天上午,梁涼走進了音樂學校最后面那一棟房子。
這棟房子緊靠著后墻,離那四棟做教室的房子有些遠,也有些小。
這棟房子原先是這個小廠的倉庫,現在它成了一個小車間。
畢勝把梁涼買來的那些木匠設備都布置在了這里,閑時候他就在這里叮叮當當的做吉他。
梁涼的意思是讓他自己干,海韻琴行替他賣。
如果少來少去的琴行就不抽取利潤,數量多了按比例分一部分。
但是畢勝不樂意,要干就替梁涼干,否則他就不干,平時做一把兩把全當當個愛好玩。
這不是傻狍子嗎?
“畢勝哥!我準備就在這里成立一個小車間,我回崖河去招幾個人來跟著你干,就算是成立了一個小廠,你當廠長,前邊的琴行就交給別人,你就在這里領著人做吉他,我一個月給你九百塊錢,其他待遇不變,怎么樣?”
這樣畢勝同意。
畢勝是滿心歡喜的,不是因為工資多了幾百,而是這個工作他十分的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