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河掏出一張皺巴巴的兩塊錢。
“我身上就兩塊錢,咱們四個人可以坐到目的地,但是回來就要靠走了,不然回不來,現在你們拿主意咱們是去還是不去?”
于是中午十二點半的大街上,四個背著吉他鍵盤貝斯的青年縮在一個屋檐下,大眼瞪小眼。
兩票贊成去兩票反對去。
這又陷入困境了。
四個人就靠著墻壁蹲在墻角看天上下雨。
樂河無意中一低頭,就看到馬路牙子和公路的交接處,有一枚臟兮兮的五分硬幣。
他伸手把那枚五分硬幣撿起來,伸出手臂用雨水把它沖干凈。
“我撿到了一枚硬幣,這可能是上蒼給我們的一個啟示,選在一切讓老天來做出安排,正面就是去!背面咱們就回家解散樂隊,然后都出去干活,大家說好不好?”
“好!”幾個人的回答就像沒吃飯一樣,有氣無力。
樂河把手里的硬幣高高的扔向空中。
硬幣被扔出的高度大概有四五米左右,在到達一個最高點后開始下落。
前后過程耗時三四秒鐘,最后硬幣無聲地落在地面上,濺起一片小小的水花。
有五分兩個字的那一面靜靜地對著天空。
樂河看著樂隊其他的人。
周長海是兩個反對去的人之一,他不甘心地拿起硬幣。
“我再扔一次,如果還是正面咱們就出發,哪怕面試完了,走回來也認了!”
說完他態度決絕的把那枚硬幣再度扔向空中。
這次的硬幣下落有點不太按套路出牌,在落地的一瞬間,它正好磕到了馬路牙子上,這樣它像一個從高速行駛的車輛上被甩出來的車轱轆一樣在馬路上狂奔。
樂隊四個人的眼睛就盯著這枚硬幣在馬路上轉了一個圈,最后在離他們兩米遠的地方倒下了。
還是寫著五分兩個字的那一面對著天空。
周長海稱一下站起來:“走!既然老天這么安排了,咱們今天就豁出去了!”
四個人來到了五路車站,上了五路電車,半個小時后在渤海公園下車。
下車后四人徑直走向海運歌舞廳,經過和保安的交涉后走進了海運歌舞廳。
雖然海運歌舞廳在連灣搖滾圈里名聲不小,但是他們還真是第一次來。
同樣第一次來這里的遠不止他們一支樂隊,還有十幾支樂隊也都是第一次來到海韻歌舞廳。
“想不到寒窗的人也來了!”
在樂河四人走進海運歌舞廳的時候,先期到達的一些樂隊開始了議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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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四個窮酸竟然也有歌曲入圍了?這是不是老天沒長眼呢?”一個長頭發的家伙說道。
他是問天樂隊的主唱姚涵。
“就他們寫的那種歌怎么可能入圍?專門和別人唱反調,人家玩深沉他們就玩高昂,我是不明白他們的歌為什么會入圍。”
寒窗樂隊進入海運歌舞廳后,在這里等候的十多支樂隊竟然沒有一個人和他們打招呼的。
可見這支樂隊在圈子內十分不受待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