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升起,明月高懸。
“我想,你的計謀應該是想要在追逐過程中將我們逐個擊破吧?可惜千算萬算,卻自己跑入了絕路!”
“聰明反被聰明誤,你再強也只是靈體境,再強也只是一個人。”
“讓我猜猜,你到底是因為什么原因跟我作對,”一身白西裝的張銘抽著雪茄,口中言談滔滔不絕,興致高昂,“賈正齊出了讓你無法拒絕的酬金?還是二品靈器?或者說你曾經欠他人情?”
“其實我更好奇的是,你使用了什么駐容術,或者說我真的遇見了只存在于新聞中的妖孽?還有,你釋放出來的靈力等級僅僅是靈體五層,嘖嘖,挺高級的隱匿秘術嘛!”
諶仲面無表情,其實自己的等級還真就是在五層上下,能夠在十幾人的圍殺中堅持下來全靠玄武體的無敵防御力。
雖然我沒靈技,爆發力攻擊力不如同一等級,可你們也打不動我啊!
同級無敵,可越級挨揍可不是鬧著玩的!
周圍還活著的手下都不禁皺了皺眉,隱約感覺有點問題,雖然張會長平日里也是個喜歡高談闊論的人,可關鍵時刻很少一大堆廢話亂飚。
怎么今天?用啰哩巴嗦來形容都不過分。
張銘還在口若懸河,他的境界的確是在場最高,但是他這段時間的心境精神卻是差到了極致,加之本身性格就飄忽不定,《反派話多》觸發的一瞬間,諶仲就選擇了單體釋放,全部效果作用在張銘一個人身上。
他需要再等等,還需要張銘再往前多走幾步!
“哦哦!不妨告訴你,在你現身后,我的人已經行動,一家三口估計已經命喪黃泉,不著急,我現在打個電話問問!”
說著,張銘掏出手機,撥通后繼續緩緩朝著諶仲走去,他想親手掐死這個三番五次壞他好事的雜碎。
嘟……
嘟……
電話接通。
“你們那邊辦的咋樣了?記得下手溫柔點,等等,那個賈霜霜留著,”他的語氣很歡快,充滿了篤定的信心,臉上笑容漸漸扭曲,“既然得不到你,那你的女兒我就不客氣了!”
似乎為了向諶仲炫耀,張銘特意打開了免提,里面傳出幾個男人驚愕的回答,“會長,好像有點不對勁啊!他們家里布置了高品階的光幕防御陣,我們壓根就進不去!”
“啊咧?”張銘一呆,滿腹的牢騷被硬生生壓了回去,只剩兩眼迷惑和駭然。
他心慌了,一慌就想動著,這一動不要緊,偏偏幾腳踏進了范圍內!
諶仲猛然起身,毫不顧忌滿身傷痕,雙手結印,口中冷喝,“開!”
簌簌簌——
腳下直徑為百米的圓形地帶突然升騰起一道道流光,流光連接,組合成一面無形的墻壁。
二品禁錮陣!
為了防止在場眾人逃跑。
緊接著,一蓬蓬霧氣從地面滲出,眨眼睛就彌漫整個大陣,陣內之人的五感皆受到影響,失去了對空間的判斷力。
二品小迷蹤陣!
同樣是防止他們逃跑。
這還沒完,真正的殺招才剛剛開始。
熟悉的波動在眾人頭頂凝聚,一股股沉重的氣息使得空氣凝滯,呼吸不暢。
“二品重壓陣!落!”
看不見的力量轟下,地面泥土瞬間被按下半米深,昏迷過去的人因為沒有靈力保護當場死亡,七竅流血。
一些等級較低的人也是軀體骨折,肌肉嚴重擠壓變形,剩余的靈力只能勉強與重壓抗衡,茍延殘喘。
靈體境九層的那人雙膝跪地,雙臂支撐,一身汗水如雨下,他艱難地抬起頭。
至于張銘的狀態則是最好的,二品重壓陣對于靈體境來說是個大問題,可對于血涌境二層的他也不是很難以忍受。
他只是感覺靈力運行宛如龜行,四肢酸痛不已,活動起來關節咔咔作響,實力大打折扣。
而諶仲站在陣眼之中,絲毫未受影響,大陣的靈石準備充足,不用擔心突然失效。
“還沒完呢!”
手中陣印連續變化,花里胡哨的結印看得眾人膽戰心驚。
“一品冰霜陣!一品冰封陣!一品冰刃陣!一品凍血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