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凌飛聽到身后傳來了一個聲音:“等等,我們聊一聊。”
凌飛轉身,發現說話的人,竟然是那躲在窗下的人。那是一個年約五十左右的中年男人。
凌飛也不知道他是誰,看起來有點像是這中年女人的家人,比如丈夫之類。
剛才為什么在于貴跑出去的時候躲藏起來,但是別人的事,凌飛也不像知道太多,既然于貴已經離開,凌飛也不想繼續在這里逗留,除非對方是要提供于貴的家庭住址,要不然,他不想耽擱。
“我還要找人,沒空。”凌飛看著對方說,但是,語氣間滿是催促。
“那么你更應該跟我聊。”短發中年人卻盯著凌飛,說出了這么一句莫名其妙卻有飽含深意的話。
“為什么?”凌飛皺起了眉頭,心里隱隱有些不耐煩了,他不喜歡這短發中年人說話一句一句的,不能一口氣說完,明明他已經說了要離開,這人還一直在浪費自己的時間。
“我就是于貴,你不是要找我嗎?那我們就聊一聊吧。”短發中年人微笑說道。
聞言,凌飛眉心緊皺,這是怎么回事,是在試探他嗎?
工作間后面有一張四方桌,桌上有茶壺與杯子,短發中年人坐到桌邊的凳子上,示意凌飛也過來坐。凌飛點點頭,走過去,坐下,說道:“你怎么證明你是于貴?”
只見于貴不慌不忙掏出一張身份證放到桌上,推給凌飛看。
凌飛也不客氣,他拿起桌上的身份證,仔細查看,果然就是于貴。
既然找到了人,那于貴用這種方式試探他,凌飛也就不介意了,畢竟,于貴本就不認識他,莫名有陌生人來找他,于貴的防范心重些也是理所應當,更何況,于貴是牽扯在陳落雁的是情里,作為證人,于貴是有必要提高自我保護的力度。
不過,看到于貴愿意對他展示身份證,凌飛知道,于貴對他的防范心,已經在消退,倒是凌飛卻不明白,自己是說了什么還是做了什么,讓于貴可以對讓放心。
“你好,請問你是哪里人?來找我有何貴干?”于貴等凌飛對證完身份證信息后,一邊取回身份證,一邊問凌飛。
“我不是本地人,但我來自夏秋酒店,就是來找你要些東西。”凌飛不把話說得太白,卻保證對方能聽懂自己話里的意思,只是特意點明了夏秋酒店,好讓對方知道。
果然,凌飛的話,恰到好處,于貴聽完,點點頭,笑道:“我知道了,現在東西不在這,我放在其他地方,你得跟我去拿。”
或許陳落雁是一早和于貴交底了,所以凌飛只要說明來處,于貴就能知道和放心。
凌飛答應了于貴的要求,跟著于貴一起出門,于貴找到一輛載客的摩托三輪車,載上凌飛,直接開出去。
一路上,凌飛從于貴的口里,才知道他們要去的是小鎮旁的村莊,于貴的家就在這村莊里。
于貴家是自建三層水泥樓房,就蓋在村路旁。到了地方,于貴下車,走到一個鐵門前,拿鑰匙開鎖,鐵門打開。
“請進來吧。”于貴對凌飛說道。
凌飛看了看周圍,村路的人家并不多,于貴家隔壁是一塊田地,差不多每隔十幾米才有一戶人家,且都是獨門獨戶,沒有商店。
凌飛用智腦掃描了一下于貴的家,發現里面有人,但對方的動靜很平和,看來該是尋常人,待進門后,凌飛的判斷得到了證實,她們其實都是于貴的家人,他老婆,一個四十幾歲的大嬸,還有一名才七八歲的女孩。
領著凌飛進門后,屋內的人聞聲抬頭,那位大嬸對于貴溫和而慣性地說一句:“回來了,”然后看了看凌飛,又問于貴,“這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