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現在也快中午了,她確實有點餓了。
“如此相說也是無趣,如今正好條件合適,不如我們學那古時流水曲觴,對花吟詞如何....”一位客人提議后,其他人紛紛贊同。
作為東道主夜真也欣然應允,又或許這本就是準備好的節目。他輕拍手掌,幾位仆人端來木制酒杯,將清澈的美酒倒入其中,然后置于小河上游,讓其順流而下,而后又有一位客人自告奮勇,來到花樹下敲擊小鼓。當鼓聲停下時,酒杯在哪位客人身后,哪位客人就要吟詞一句,若是做不出,那就得飲下杯中美酒,以示認罰。
隨后這流水曲觴的游戲便開展起來。
小鼓悠然敲動,小一會后停下,然后眾人一看,那酒杯正好停在一位深色衣袍的修行者背后。
“原來是龍樹血竭宗的沉犀真人,有請。”
“這真是為難我這粗人了。”
沉犀真人看著越三十多歲,他撫了撫小截胡須,然后站立起身,圍繞花樹左行三圈,又行三圈,隨后坐回座位。
一旁的侍者早已為其鋪好白紙,他提筆就寫。
‘臨亭對尊酒,繞枝拒霜開。’幾個灑墨大字提上,隨后放筆。
“好~”
“好詞。”場內的客人紛紛叫好起來。
這一句雖說不上什么絕句,但在這花宴上也是不錯了,大家本來就是來聚樂游玩的,自然也不會太苛刻。
一陣談笑過后,小河上游再次放下一杯酒,然后小鼓再次敲起。
又是一陣隨波流轉,最后鼓聲停止。
“這次輪到凌湖公子了。”原來這次酒杯停在了這位皇族公子身側。
“這莫非是夜真公子特意為之。”凌湖一臉微笑的站起,這時他面色如浴春風,完全看不出之前氣冷的模樣。
起身與東道主談笑幾句后,這位身著錦繡的公子便提筆落字。
‘喚作拒霜猶未知,其名乃為木芙蓉。正似美人初飲醉,皎月臨溪映霞顏。’
“好詩,好詞!”
“不愧是凌家驕子,宗親世子。”
“凌湖公子果然博學而大才,居然知曉這拒霜花古名為木芙蓉,只可惜芙蓉二字用之太甚,后因庸俗而棄之。”
“凌湖公子這是借花喻佳人呀,看那最后一句,估計是事先就準備好對那霞月仙子說的吧,可惜現在人家不在此地,嘖嘖.....”
“你就少說幾句吧。”旁邊一個微小的聲音提醒。
眾人一同贊揚,會場內熱鬧許久,而后酒杯再次被放下,隨波逐流。
鼓聲漸停,這次酒杯停在了一位黑發黑眸的少女身旁。
一時間,會場內再次熱鬧,而這次眾人將更加好奇的將目光匯聚到這位絕色的女孩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