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們兩個想抗命不成?”說罷,阿部便像是懶得再理牧村和順六一般,將視線投向其他人,“都愣著干什么?還不快都行動起來!”
在場的眾官差看了看阿部,然后又看了看牧村和順六,最后——快步地走出了奉行所,朝二條城趕去……
然而——就在所有的官差們都在朝二條城趕去時,卻有2人奔向了與其他人完全相反的方向。
這2人正是牧村和順六。
“喂!你們這2個混賬想去哪?”阿部快步沖上前,拉住牧村的肩膀,“想抗命嗎……噫!”
阿部的話還沒說完,他余下的字句便化為了一聲錯愕的低吟。
在他拉住牧村的肩膀后,牧村偏轉過頭,惡狠狠地瞪了阿部一眼。
阿部從未見過這樣恐怖的目光,被牧村的這目光給嚇到的阿部發出一聲錯愕的低吟,然后直接被嚇得癱坐在地。
在阿部放開他后,牧村便收回了他的目光,緊隨在順六身后,跟著順六一起朝不遠處的某條已經亂成一鍋粥的大道奔去。
他們兩人跑去疏散平民百姓們了。
阿部被牧村的眼神給嚇得癱坐在地后,周圍響起了幾聲低低的嗤笑聲。
聽著這幾聲嗤笑,阿部的臉因悲憤而瞬間變得漲紅了起來。
急忙從地上起身后,阿部瞪向牧村的背影消失的方向,咬牙切齒著……
……
……
“感謝您的出手相救。”
島田朝正坐在牧村的床頭邊上,給牧村額頭處的傷上藥的中年人正色道。
“不用客氣。”中年人笑了笑,“牧村君是我的老友,我對他以及他的同伴伸出援手是應該的。”
“那個……”島田遲疑道,“還未請教,請問足下是?”
“我叫近樂。”中年人不假思索地說道,“是浮世繪畫師,同時也是一名刺青師,你應該知道牧村的后背紋有著一條赤龍吧?那條赤龍就是我紋的。”
“原來近樂前輩他背上的那條赤龍是您紋的啊!”島田贊嘆道,“您的技藝真高超!近樂前輩他背上的龍紋,是我所見過最厲害的紋身!牧村前輩的背上好像真的有條龍一般!”
“謝謝夸獎。”近樂含笑點了點頭,“哎呀,牧村君好像要醒了。”
……
……
就像地底的溫泉泉涌一般,牧村感到四肢百骸漸漸恢復了氣力。
緩緩睜開雙眼,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張相當熟悉、但又有一段時日沒見過的臉。
望著這張臉,牧村下意識地輕聲道:
“極樂齋大人……”
“喂喂喂,牧村君,你睡迷糊了嗎?”
坐在牧村床頭邊的此人苦笑了下。
“為何用這么生疏的稱呼?你還是用回‘近樂大人’這個稱呼吧,聽上去順耳得多。‘極樂齋’這名號,我一般都只讓生疏的客人這么叫。”
“抱歉……我剛才回想起了一些往事,不自覺地就用回以前對你的舊稱呼了……”
牧村偏轉頭,看了看自己的四周——自己正躺在一張床上,近樂則坐在床邊,給他額頭處的傷口上著藥……
長谷川躺在他的身側,似乎是睡著了。
島田站在不遠處,見牧村醒來了,滿面興奮地朝牧村快步奔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