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藤的臉上帶著淡淡的急躁,朝緒方問出了這個他在認識緒方后,便一直想向緒方問出的問題。
“……你很想變得像我一樣強嗎?”緒方問。
“嗯。”近藤點了點頭,“做夢都想……”
緒方沉默半晌,隨后朝身前的近藤緩緩道:
“近藤,論劍術水平,你已不算低。”
“在劍術上,我其實也已經沒有什么能教你的東西了。”
“你接下來該做的,是去走自己的路。”
緒方緩緩抬起右手,將食指指尖抵在了近藤的胸膛上。
“不要急躁。”
“順從自然。”
“一步一個腳印,扎扎實實地往前走。”
“以一顆平和的心來追趕我吧,近藤。”
緒方的臉上緩緩浮現出一抹淡淡笑意。
“我會在前面靜靜地等待著你前來與我相伴同行。”
近藤靜靜地聆聽著緒方剛才的這番話。
待緒方的這番話的話音落下后,近藤用只有自己才能聽清的音量低聲嘟囔著:
“不要急躁,順從自然……以一顆平和的心來追趕……”
隨著近藤一遍接一遍地呢喃著緒方剛才跟他說出的字句,近藤的雙眼漸漸煥發出奪目的光彩。
“嗯!”近藤用力地點了下頭,“師傅,我明白了!”
……
……
琳他們臨時購置來的這2輛馬車的乘客并不僅僅只有琳一行人還有緒方、阿町二人而已。
這2輛馬車上的乘客還有那個玄仁,以及那個這段時間內遭到了非人審問的平太郎。
這段時間內不間斷地經受著琳一行人的非人審問的平太郎雖然沒有死,但也是一副只剩半口氣的模樣了。
因為琳認為說不定還能從平太郎的口中撬出些什么有用的關于不知火里的情報,于是打算將平太郎也一并帶回尾張。
至于玄仁——他是自個主動要求跟著琳一起回尾張的。
之前,玄仁便是因為涉嫌醫死人,而被投入大獄中。
據玄仁所說——他就是被冤枉的。
他所醫治的那個人,本來就是得了絕癥、離一命嗚呼不遠了。
他是受他的家人們所托,才決定冒險一搏,嘗試一下能否將此人救活。
沒成想在醫治失敗后,這名可憐的病患的家屬們便一口咬定是玄仁醫死了人。
這伙人在京都還算有權有勢,所以京都府的官差們沒做多余的調查,就把玄仁投入了大獄中。
雖然現在在琳等人的幫助下,玄仁成功從獄中逃出,但他也沒法再在京都內待下去了。
若是讓那伙冤枉玄仁的人知道玄仁出獄了,鬼知道他們又會對玄仁做出些什么。
玄仁唯一的親人,也就他的師傅和師兄而已。
唯一的容身之所,就是京都。
在京都已不能待的現況下,為了自己的小命,玄仁決定抱緊琳的大腿、想跟著琳一起前往尾張。
琳的葫蘆屋的根據地位于一座大山中。大山的山腳下有著一個小小的農村。
這農村的村民都算是葫蘆屋的人,專門負責警戒外人靠近葫蘆屋的根據地。這村子算是葫蘆屋的前哨陣地。
這村子恰好缺乏醫術高明的醫生,見玄仁既然想要跟她去尾張,琳便也十分痛快地點頭同意了。
在琳同意帶他去尾張后,在琳的允許下,玄仁偷偷地回了一趟那自他師傅師兄前往蝦夷地、他本人入獄后,便處于荒廢狀態的家,在家里面留了一封給他師傅和師兄的信。
雖說自他的師傅和師兄前往蝦夷地后,便杳無音訊至今,但指不定就會在未來的哪一天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