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魔他那笑容滿面的模樣就像一塊放久了、都起皺了的橘子皮。阿常,你能想象到那是怎樣的一種樣子嗎?”
“啊,我懂我懂。”風鈴太夫點了點頭,“那種臉上皺紋很多的人,一笑起來就滿臉褶子,就跟一塊起皺了的橘子皮一樣。”
說到這,風鈴太夫頓了頓,然后面帶幾根黑線地反問道:
“這事哪里有趣了?”
“有趣的點不在這里。”瞬太郎嘴角一翹,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為了成為幕府的直臣、給自己討個上得了臺面的身份,炎魔他自率領不知火里的所有人來到江戶后,就一直在宴請各路高官,討好著這些高官。”
“我曾陪炎魔他去跟某幾位高官喝過幾杯。”
“平常在我們面前總是一副神氣模樣的炎魔,在那些高官面前只能乖乖地擺著諂媚的笑,像條乖巧的小狗一樣。”
“擁有無雙忍術的絕世忍者,為了功名利祿不得不對著這些連劍可能都握不穩的人低聲下氣。”
“你不覺得這很有趣嗎?”
“這哪里有趣了?”風鈴太夫沒好氣地說道。
“我覺得這很有趣呢。”瞬太郎笑著聳了聳肩,“我們這些武人手中的劍,果然是敵不過那些握有著名為‘權力’的這把‘劍’的人呢。”
“我一直感到很好奇啊。”風鈴太夫興許是坐累了吧,膝行到不遠處的墻壁邊上,背靠著墻壁,繼續跟瞬太郎聊著,“你們不知火里說好聽點是和幕府合作,說難聽點就是歸順幕府。”
“你們好端端的,干嘛要歸順幕府,做幕府的狗呢?”
“是希望得到幕府的援助,來壯大自身的力量嗎?”
“我哪知道。”瞬太郎聳了聳肩,“我從來沒關心過這種事情。”
“你怎么說也是下一代的炎魔啊……”風鈴太夫的語氣中透著濃郁的無奈之色,“你對待這些大事這么敷衍,日后要怎么繼承不知火里?”
聽到風鈴太夫的這句話,瞬太郎扯了扯嘴角。
“阿常,這你就說錯了。”瞬太郎咧開嘴,“下一代的炎魔可能不是我哦。”
“嗯?為什么?”風鈴太夫疑惑道,“你之前不是跟我說你要繼任為下一代的炎魔嗎?”
“那是你聽錯了。”瞬太郎道,“我當時的原話是‘我之后可能要繼任為下一代的炎魔’。”
“你漏了‘可能’這個詞。”
“要繼任為炎魔,除了要實力出眾之外,還需要具備很多能力。”
“據我所知,那個極太郎現在就在積極爭取下代炎魔的位置。”
聽到“極太郎”這個名字,風鈴太夫的臉上露出厭惡的表情。
“若是讓這種性格惡劣的人當上炎魔的話,那我想你們不知火里可能就離滅亡不遠了。”風鈴太夫用篤定的口吻說道,“這種性格這么差的人,在你們不知火里中有人擁護嗎?”
“你別說——還蠻多人擁護極太郎的。”瞬太郎發出嗤笑,“雖然這些擁護極太郎的人,基本都是和極太郎一樣性格簡單粗暴的人。”
“既然那個極太郎現在都在積極爭取炎魔的位置了,你不打算和那個極太郎好好競爭一下嗎?”
“我才不要。”瞬太郎不假思索地回應道,“‘第18代炎魔’?這種頭銜,我不感興趣啦。”
“我對‘繼任為下代炎魔’這種事情一點興趣也沒有。”
“……你的這性格真是從來都沒變過呢。”一抹讓人參不透其中具體情緒的微笑,在風鈴太夫的臉上浮現,“從小到大,永遠只對‘打架’這種事抱有著無與倫比的積極性。”
“你們女人不都喜歡這種不改初心的男人嗎?”瞬太郎的語氣中帶著半開玩笑的色彩。
“抱歉啊,相比起不改初心的執著男人,我更喜歡長相英俊的男人。”
說罷,風鈴太夫用力地打了個哈欠。
“好了,就聊到這吧,我累了,想睡覺了。”
“哈?我才剛來沒多久吧?這么快就趕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