豈止是知道,我這段時間幾乎天天都能聽到這名字——牧村很想這樣跟長谷川說。
但他終究還是忍住了這般說的**,故作糊涂:
“略有耳聞,聽說是像戰國時代的伊賀之里、甲賀之里那樣的忍者里。”
長谷川輕輕地點了點頭,隨后接著說道:
“沒錯。”
“不知火里是我國目前僅剩的最后一個忍者里。”
“而這最后的一個忍者里,在前段時間和幕府開始了合作。”
“當然,和幕府合作——這只是好聽一些的說法而已。”
“說難聽一點,不知火里的忍者們就是被幕府給收編了,成為了幕府的御用忍者。”
牧村裝作一副對不知火里了解不多的模樣,一邊認真聽著,一邊時不時地點著頭。
“在今年夏天,不知火里從幕府那接到了他們在和幕府合作后的第一個大任務。”
“也就是在尾張藩藩主于二條城內舉辦宴會時,擔任二條城的守衛。”
“而尾張藩藩主于二條城內舉辦宴會的那一夜,恰好就是我們一起阻止那幫瘋子破壞京都的那一夜。”
“之后二條城那發生了什么事情,牧村你應該也知道了。”
“二條城被緒方一刀齋單槍匹馬攻破,天守閣被直接焚毀,那夜守衛二條城的所有不知火里的忍者們直接全軍覆沒。”
“第一個大任務,竟然以這種不堪入目的結局收場。不知火里于今年夏天在京都的丑態,讓幕府中包括將軍大人在內的幾乎所有人都極為不滿。”
“幕府中本就有許多人對將軍大人任用不知火里的忍者一事感到極為不滿。”
“不知火里在京都丑態畢現后,主張‘讓不知火里的忍者們打哪來就回哪去’的呼聲立即高漲了許多。”
“第一次執行幕府下達的大任務就以失敗收場,而且還是那種丑態畢現的大失敗,不知火里的那幫忍者們也著急了。”
“在出了今年夏天的這‘二條城事件’之后,許多幕臣都以‘不知火里的忍者們的實力不濟,不堪大用’為由,大肆抨擊。”
“為了挽回損失的名譽,不知火里決定派出他們麾下的一位名為‘極太郎’的忍者參加馬上就要開始的‘御前試合’。”
“拿下‘御前試合’的武試頭名,向那些抨擊他們不知火里的幕臣們證明他們不知火里的實力。”
聽到這,牧村的眉頭微不可察地微微一挑。
從長谷川口中聽到的情報,和他跟淺井今夜在四季屋那從極太郎口中探知到的情報剛好吻合。
在長谷川吞咽唾沫,潤濕著有些干涸的喉嚨時,牧村趁著這個間隙插話進來:
“關于不知火里的事情,我算是明白了。”
“但這不知火里跟你剛才所說的‘有事要拜托我和緒方一刀齋’有什么關聯嗎?”
“還真就有關聯。”
這般淡淡說了一聲后,長谷川清了清嗓子。
“我剛才也有說過吧?有不少的幕臣相當反對將不知火里收編為御用忍者。”
“在獲知不知火里打算靠‘御前試合’來挽回他們的名譽后,這些反對不知火里的幕臣們自然不會坐視不管。”
“而這些反對不知火里的幕臣們所想出來的阻止極太郎在‘’‘御前試合’中獲得好名次的方法就是——派出高手參加‘御前試合’。”
“派出高手在‘御前試合’上打敗極太郎,那極太郎自然也就沒法在‘御前試合’的武試上拿到頭名了。”
“所以——想出了這辦法的幕臣找上了統管著火付盜賊改的我。”
長谷川抬起右手食指,指了指自己。
在指指自己的同時,長谷川露出一抹苦笑。
“我的火付盜賊改的隊員們算是全日本目前為數不多的兼具高超身手與豐富作戰經驗的精銳了。”
“甚至可以說——現在駐扎在江戶周圍、保衛江戶的軍隊,其戰斗力甚至還不如我的火付盜賊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