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十分隨意地盤膝坐著。
腰也沒有像剛才和北川等人議事時那樣挺得直直的。
定信他那原先直挺挺的身軀現在彎著,好像他的背上沒有一根骨頭似的。
他上身的肉仿佛隨時都會從他的頸椎上滑落。
他的這副模樣,讓他整個身體的姿態呈現出一種精神不支的樣子。
而此時在定信的臉上浮現出來的神色,倒也和他現在這副精神不支的模樣相配——垂著首,緊閉著雙眼,臉上浮出濃郁的疲倦之色。
此時的定信,和他剛才與北川等人激烈討論政務的模樣,簡直判若兩人。
“……真累啊。”
盡管這座房間內僅有他一人,但松平定信還是用只有他一人才能聽清的音量這般小聲呢喃著。
咚、咚、咚、咚、咚……
房外響起了由遠及近的腳步聲。
聽到這聲腳步聲,定信迅速將雙眼睜開,然后緩緩站起身。
在站起身的同時,他那原本彎著的身子又重新直了起來,頭顱也高高地揚著。
臉上的神色與表情,也重返充滿壓迫力的那副毫無表情的模樣。
松平定信剛站起身,房外便響起了他的小姓——立花的聲音。
“老中大人。是我。”
“你來了啊。”
用平淡的口吻應和了立花一聲后,定信便緩步朝房間外走去。
剛才在北川等人走了后,定信便讓一名侍者去喊立花回來。
拉開房門,便見到了正單膝跪在房門旁的立花那張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臉。
“我們走吧。”
仍舊惜字如金的定信淡淡地念叨了一聲“我們走吧”后,便不帶任何猶豫地朝腳下這條走廊的盡頭。
而立花自然而然也是趕忙站起身,隨后緊隨在定信的側后方。
走在后頭的立花悄悄打量著前方的定信的臉,然后用開玩笑的口吻說道:
“老中大人您還是一如既往的精力充沛啊,進行了這么長時間的會談仍舊神采奕奕,在下自愧不如啊。”
定信和立花的關系良好,立花常常在私底下時不時說出這種無關緊要的俏皮話。
而定信對于立花時不時說出的這種俏皮話也持寬容態度。
聽到立花的這句話后,定信沒出聲做任何的回應。
只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淺淺的微笑后,繼續一個勁地向前走著。
……
……
此時此刻,位于江戶不知何處的不知火里——
……
……
“瞬太郎,要遵守忍者的戒律。”
……
……
“瞬太郎!你干什么!你忘了忍者的戒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