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些心情不好的忍者特地跑到“垢村”來毆打“垢”,以此作發泄——這種事情也算是屢見不鮮了。
阿生不知道剛才的這2名忍者是教訓犯錯的“垢”的,還是來發泄的,為了避免受到牽連,阿生像是條件反射一般迅速離開,回到了他剛才坐著發呆的地方。
“嚇死人了……”
阿生輕拍著自己的胸膛。
“還好我跑得快……”
這是阿生在“垢村”生活1年后,所悟出的另一條小竅門:若是發現忍者,除非避不了,否則遠遠地逃開,不論見著什么事,也不要上前插手。
因為沒有任何娛樂活動的緣故,這半個時辰的休息時間,對絕大部分的“垢”來說,都漫長得令人痛苦。
熬過了這半個時辰,便能迎來一天中最放松、同時也是除了吃飯之外,最受大家歡迎的活動——睡覺。
“垢村”的“垢”們是分成3批,分別在3間只有一層樓的大宅子里面睡覺。
宅子里面沒有榻榻米,也沒有任何家具,只在泥地上鋪一層稻草,然后“垢”們便在這堆稻草上面睡覺。
就像排隊領飯一般,“垢”們排著隊一個接一個地進到他們睡覺的屋子里。
沒一會的功夫,稻草上便躺滿了人。
密密麻麻,只要轉個身,就能碰到身旁的人。
從早上便開始著的高強度的工作,讓阿生老早就疲憊不堪。
躺在又濕又潮、被汗水和污垢染成黑色的稻草上沒多久,阿生便開始感覺困意開始涌出來。
然而就在阿生即將睡著時,頭頂傳來低低的痛呼:
“好痛……好痛……”
阿生仰頭朝自己的上面望去。
發現睡在他上邊的,就是那個在今天晚上作死詢問忍者是否能換換口糧的阿幫。
雖然周圍的光線很昏暗,但瓜生能勉強看清:阿幫的臉比原先要腫了一圈。
衣服下面的皮肉應該也好不到哪去。
阿幫的痛呼吵到了周圍不少的人,睡在阿幫旁邊的人紛紛出聲表示自己的不滿:
“別吵了。不就是挨了頓揍嘛。”
“就是,吵什么吵,忍一忍吧。”
“這種痛苦……怎么可能忍得了啊……”阿幫一副委屈的模樣。
阿幫等人的聊天,似乎勾起了周圍人的話匣子。
阿生聽到周圍人都紛紛低聲吐出各自的聲音:
“我聽說再過幾天,就有新人要到‘垢村’里來了。”
“真的嗎?太好了……‘垢’的數量變多起來,我們多多少少也能輕松一些了吧……”
“據說幾天后就過來的這個新人只有16歲。”
“這么年輕啊,真可憐啊……”
“這么年輕,也不知道有沒有經受過魚水之歡。”
“連魚水之歡都沒嘗試過,就來到‘垢村’的話,那實在是太可憐了呢。”
“都別聊了,你們這么吵,讓我怎么睡?”
“最近出入‘垢村’的忍者變多起來了,也不知道為什么。”
“他們似乎是在找人。”
“這種事情誰清楚,忍者們從來不跟我們說任何的事情,只讓我們一個勁地工作,一直工作到死。”
“好痛……好痛啊……”
“都說了,忍一忍吧。挨打這種事,很快就能習慣的。”
“我的右肩也好痛……這段時間一直在砍樹,肩膀好像被拉傷了……好痛……”
“去跟忍者反映一下吧,讓他們幫你看看肩膀。”
“有什么用,忍者們給我們看病時,態度都敷衍的很,你還是寄希望于你的肩膀能自己好起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