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太郎是不知火里的暗器好手。
論扔暗器的本事,當得上是全不知火里第一。
其他人扔來的苦無,大叔有信心接下。
但對于周太郎扔來的苦無,他就毫無辦法了。
周太郎的苦無精準地射進他的側腹。
大叔不敢將這苦無拔出來。
若是將這苦無拔出來,將會有大股大股的鮮血自傷口中冒出。
他現在沒有止血的藥物,所以現在把苦無拔了,只會死得更快。
側腹插著一柄苦無,令大叔每向前走一步,都感到痛苦萬分。
連續的失血,外加這劇烈的疼痛,讓大叔感覺暈乎乎的,走起來都感覺自己不像是在“走”,而是在“飄”。
他剛剛甚至還因走不穩路,而不慎撞倒了放在巷口的那一排竹竿。
盡管每向前走一步都十分地痛苦,但大叔還是堅定地向前走著。
堅定地向吉原所在的方向走著。
“阿秀……”大叔輕聲吐出一個人名。
在吐出這個人名的同時,一串回憶自大叔的腦海深處冒出。
這串回憶是一句話。
(我們一起給不知火里一記迎頭痛擊吧!)
這是某個名為“瓜生秀”的女孩,在決定和他一起合力助“垢”們逃離不知火里時,她跟他所說的話。
回憶著這句話,一絲淡淡的笑意在大叔的嘴角浮現。
眼中的堅定之色,隨著嘴角的這抹笑意的出現,而變得更加濃郁。
就在這時——
“喂,你怎么了啊?”
他的身后突然響起一道年輕的男聲。
這道男聲才剛一響起,大叔的瞳孔便猛地一縮。
——追上來了嗎?!
失血外加劇痛所導致的意識模糊,讓大叔的感官消退了許多,連身后多出來了個人都沒察覺。
大叔慌忙向后一看。
但是,在將視線轉到身后時,大叔發現站在他身后的,不是他想象中的追兵。
而是兩個怪人。
一個戴著天狗面具,一個戴著白狐面具。
根據他們漏在衣服外的衣服,戴天狗面具的那人應該是老人家,而戴白狐面具的那人應該是個年輕人。
二人唯一的共同點,那就是他們的腰上都佩戴著佩刀。
……
……
緒方和源一一路疾馳,趕到了剛才那道異響發出的地方——一個巷口。
巷口處散亂著被撞倒的竹竿。
緒方與源一穿過巷口,走向巷子的深處后,便見著了一名側腰腹插著柄苦無的大叔。
望著插在大叔側腰上的這把忍者標準裝備,緒方稍稍皺緊了眉頭。
“喂,你怎么了啊?”
緒方的話音剛落下,這大叔便立即一臉慌忙地轉過頭來。
掃了一眼緒方和源一的臉后,臉上浮現出錯愕和疑惑。
“你不用害怕。”緒方輕聲道,“我們沒有惡意,你遇到了什么事情了嗎?”
說罷,緒方抬起手指了指插在大叔側腹的那根苦無。
大叔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些什么。
但剛張開口,便吐出了一口血,發出一聲聲痛苦的呻吟,然后單膝跪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