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緒方背著瓜生,在江戶的某條無人的街道疾馳著。
因為瓜生受傷了,不能快跑的緣故,所以緒方背著瓜生跑。
瓜生不僅長得嬌小,連體重都很輕。
對于現在力量高達14點的緒方來說,背著瓜生跟背著一只貓沒什么兩樣。
“你的腳會不會冷啊?”
緒方垂下眼眸,看了一眼身后瓜生的腳。
因為瓜生只穿著一件單薄的白色浴衣的緣故,緒方剛才在背著瓜生離開吉原之前,將他身上的那件深藍色羽織脫下,借給了瓜生穿。
但羽織也只護得了瓜生的上身,護不了瓜生那沒有著襪的雙腳。
今夜的風還蠻大,稍稍有些涼意。
“嗯……還好,不是很冷。我還受得住。”瓜生輕聲道。
瓜生側過視線,看了一眼與她近在咫尺的緒方的側臉。
“真島君……你剛才怎么會來我家啊?”瓜生用遲疑的口吻緩緩道。
“剛才偶遇了一個受了傷的大叔。”緒方實話實說,“他說在吉原四郎兵衛會所工作的一個名叫瓜生秀的女孩有危險,讓我快點去救你。”
“所以我就來了。”
“受了傷?”瓜生瞪圓雙眼,她剛才瞬間就猜出了這大叔是誰,“真島君,那大叔沒事吧?”
“我的朋友現在應該已經帶他到安全的地方,并喊來醫生給他治傷了。”
說到這,緒方側過腦袋,看向趴在他背上的瓜生。
“瓜生小姐,你現在跟我好好講講你是怎么惹上不知火里的忍者的吧。”
“你知道剛才那幫人是不知火里的忍者?”瓜生的臉上浮現驚訝。
“因為一些復雜的原因,我對不知火里還蠻熟悉的。像什么炎魔啊,‘四天王’的瞬太郎、極太郎什么的,這些人我也都聽說過他們的名號。”
“……你竟然還知道極太郎啊。”瓜生咬了咬下嘴唇,沉默著。
在沉默了好一會后,瓜生用平靜的口吻輕聲道:
“我以前……是鐮倉某個劍館館主的女兒……”
“有一對和藹的父母,一個溫柔的哥哥。”
“日子雖然不算富裕,但也是不愁吃穿。”
“然后……在4年前,也就是我12歲那一年,發生了一件事……”
“父親是一個很樂于助人,很熱情的人。”
“他在4年前某一天外出時,碰見了2個正在追殺一個老人家的年輕人。”
“嫉惡如仇的父親,擊退了那2個年輕人,救下了那老人家。”
“我事后才知道……那2個年輕人……是不知火里的忍者。”
“那個老人家是被某人委托不知火里的忍者們去刺殺的刺殺目標。”
“父親擊退他們的忍者、救下那老人家,導致他們任務失敗的行徑,惹怒了不知火里……”
“為了報復,他們決定將這個不知好歹的家伙,以及他所有的家人都給殺了。”
瓜生的語氣雖然仍舊平靜,但緒方卻能感受到瓜生她那正環在他脖頸上的兩只臂膀正緩緩收緊著。
“不知火里派來報復的人,就是‘四天王’之一的極太郎。”
“極太郎出了名的嗜殺,‘四天王’中的另外3人所殺的人,加起來可能還沒有極太郎多。”
“那一夜……極太郎一個人闖進父親的劍館。”
“父親還有哥哥……都不是極太郎的對手。”
“在父親和哥哥拖住極太郎時,母親將我塞進了一個柜子里。”
“那是一個特制的柜子,柜子底部暗藏著一個地道,是父親之前抱著好玩的心態,委托朋友制造的逃生通道。”
“母親她當時跟我說:‘你先走,我待會就會跟上’。”
“但我當時就看出來了,母親完全就是在撒謊,她在將我塞進柜子后,也想像父親、哥哥那樣盡己所能地拖住極太郎,為我爭取逃跑的時間……”
“母親剛把我塞進柜子,我就通過柜子的縫隙,看見極太郎提著正滴血的刀走進房間……”
“我親眼看見了極太郎是怎么殺了我母親的……”
“我當時完全被嚇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