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建立江戶幕府的11年后,德川家康在慶長19年發動‘大坂戰役’。”
“通過‘大坂冬之陣’、‘大坂夏之陣’這2場戰役,徹底將豐臣氏連根拔起。”
“史料是這么記載的——在敗給德川氏后,豐臣氏的家主豐臣秀賴自殺,享年23歲。”
“其子豐臣國松被活捉,然后在六條河原被斬首,享年8歲。”
話音剛落,一抹意味深長的微笑在真太郎的臉上浮現。
“但這其實是史料上這么寫而已。”
“真實情況是——豐臣國松并沒有死。”
真太郎僅這一句話,便讓瞬太郎的瞳孔微微一縮。
“在德川家康發動大軍對大坂展開攻勢,大阪城化為一片火海時,有一幫人冒著生命危險沖進火海,將豐臣國松救出。”
“而這幫人,就是為豐臣氏盡忠到底的不知火里的忍者們。”
“不知火里的忍者們將豐臣國松救出后,將豐臣國松帶到了九州的薩摩。”
“在六條河原那里被斬首的,是豐臣國松的替身。”
“將豐臣國松救出后,為了避免讓江戶幕府發現還有豐臣的血脈留存,于是主動和這支豐臣氏的后裔撇清關系,不再與他們往來。”
“同時也主動遺忘這段他們將豐臣氏的血脈后裔給救出的歷史。”
“參與這場對豐臣國松的救援的忍者們,全都對這段歷史緘默不言。”
“既不告知其他人,也不用文字將這段歷史記載下來。”
“在這幫參與了對豐臣國松的救援的忍者們逐一死去后,還活著的不知火里的忍者們自然而然也就遺忘了這段歷史。”
“現在仔細一想,當時不知火里的忍者們真的是有夠忠義的啊。”
真太郎皮笑肉不笑,肩膀抖了抖。
“在豐臣氏失勢后,仍對豐臣氏不離不棄。”
“在豐臣氏即將滅亡時,舍命將豐臣氏的血脈救出。”
“據我所知,當時為了救出豐臣氏的血脈,死了好多的忍者。”
“成功救出豐臣氏的血脈后,又為了不讓江戶幕府發現還有豐臣的血脈留存,而主動疏遠曾經的主家,并遺忘這段本可以在歷史上留下耀眼一筆的‘救主行動’。”
“直至今日,不論是外人,還是不知火里的忍者們,都不知道于200年前,在那火光沖天的大坂城中,一幫忍者所創下的傳說。”
“成功將豐臣氏攻滅后,天下再無可以威脅江戶幕府的家族。”
“從此以后,江戶幕府坐享天下200年,直至——”
真太郎豎起右手食指,指了指腳下的地面。
“今天。”
“被救出的豐臣血脈,在這200年間頑強生存著。”
“并且……這200年來,豐臣家的后人們始終沒有忘記和江戶幕府的仇恨。”
“豐臣氏的后人們真正意義上地臥薪嘗膽了200年!”
真太郎的語氣漸漸亢奮了起來。
“終于在江戶幕府日漸衰落的當下,豐臣氏的后人們決意就從現在開始!從江戶幕府那奪回所有本該屬于他們的一切!”
“金錢、名望、以及……天下!”
真太郎的兩只嘴角,以夸張的幅度向上拉。
展露出來的笑容,帶著驚悚的猙獰。
真太郎此時的這副模樣,讓瞬太郎感到有些毛骨悚然。
此時的真太郎,和瞬太郎以往認知中的真太郎,完全不是同一個人。
瞬太郎記憶中的真太郎,低調、沉默寡言、如頭勤懇的老黃牛般默默地做著所有分派到他頭上的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