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的真太郎,露出著猙獰到有些詭異的笑容,用亢奮的語氣說著讓瞬太郎從剛才開始就一直錯愕到現在的“真正的歷史”。
如果是其他人跟瞬太郎說出“有豐臣的血脈留存并伺機復仇”的故事,瞬太郎肯定會認為他這故事編得不錯,不將這故事賣給說書人實在可惜了。
但在今夜已經發生了這么多事的當下、由真太郎說出這故事,瞬太郎對歷史的認知,不由自主地產生了動搖……
在瞬太郎仍舊沉浸在震驚之中時,真太郎接著他剛才的話頭,繼續講著。
“瞬太郎,就如我剛剛和你所說的那樣。”
“我、惠太郎,還有半之助他們,在很久之前,便是同伴了。”
“我們都是……豐臣的家臣……!”
瞬太郎在剛才就已經隱約猜到真太郎他們可能和他剛才口中的“幸存的豐臣后裔”有關系,但在真的親耳聽到真太郎他們承認他們是豐臣的家臣后,瞬太郎的臉上、眼中還是難掩錯愕。
“瞬太郎,我與惠太郎和你一樣,都是‘外來的忍者’。”
真太郎接著道。
“你在吉原的羅生門河岸出生,然后被看中才能,之后受邀進入了不知火里。”
“而我與惠太郎和你一樣,都是外來的。”
“在進入不知火里之前,我們就已經是豐臣的家臣了。”
“為了從內部掌控不知火里,我們老早就開始做著準備。”
瞬太郎的兩只拳頭攥得緊緊的,他手中的那半截和服衣袖,以及那封信,像是要被他捏碎了一樣。
“從內部掌控不知火里……”瞬太郎沉聲道,“你們從6年前開始,就想著要掌控不知火里嗎……你們想干什么?為了讓不知火里重新回到豐臣氏的麾下嗎?”
在瞬太郎的印象中,真太郎就是在6年前加入了不知火里。
然后在不久之后,惠太郎也成了不知火里的一份子。
“嗯……算是吧。”真太郎聳了聳肩,“為了徹底滅亡江戶幕府,我們需要聯合、掌握所有能掌握的力量。”
“為此,我們將伊賀之里的殘存忍者們也給拉攏了過來。”
真太郎咧開嘴,笑了笑。
從剛才開始,他的模樣就像個惡作劇成功了一樣小孩一般,向瞬太郎開心地炫耀著他那成功的惡作劇。
“在伊賀之里于40年前滅亡后,我們便有意識地去尋找、聯絡還幸存的伊賀之里的忍者們,將他們拉攏了過來。”
瞬太郎偏過頭,看了一眼不遠處的半之助。
半之助默不作聲,應該是對真太郎剛才的話表示默認了。
“為了今夜,我們可是準備了好久啊……”
真太郎仰起頭,閉上眼,發出一聲長長的嘆息。
“為了能在不知火里獲得足夠的話語權,一路爬上了‘四天王’的高位。”
“在大概1年前,我們就做好了奪取不知火里權力的所有準備。可以開始正式動手掌控不知火里。”
“先是說服炎魔他歸順幕府,將不知火里的據點搬到江戶。”
“當時為了成功說服炎魔歸順幕府,可是花了我不知多少氣力呢。”
“在將根據地搬到江戶后的這幾個月來,我們一直尋找著最合適的動手時機。”
“然后——終于在今天,把實施計劃的最佳時機給等來了。”
“你和極太郎在今天晚上都恰好有任務在身,沒有待在村里。”
“沒有比今夜更好的動手時機了。”
“為了掌控不知火里,該除掉誰,我早就做好了計劃了。”
真太郎冷笑著,抬起手往自己的脖頸處劃了劃。
“首先——統領著整個不知火里的炎魔必死。”
“其次是極太郎和幸太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