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就開始行動吧。現在這個時間點正好,是獄卒們的精神最渙散、監獄中的囚犯們普遍都睡著了的時候。”
“祝你武運昌隆,瞬太郎。”
“等你完美完成任務回來了,我能讓你和太夫說上幾句話,互報下平安什么的。”
望著真太郎沖他擺出的這惡心笑容,想一刀砍了真太郎的沖動再次從瞬太郎的腦海中冒了出來。
……
……
江戶,不知名的某地——
太夫抱著雙膝,蜷在房間的一角。
那位名叫“仙之助”、左眼角下有3顆淚痣的伊賀忍者,盤膝坐在太夫的旁邊。
另外3名同樣負責監視太夫的伊賀忍者,則坐在離太夫和仙之助不遠的地方,圍攏在一起,靠閑聊打發著時間。
雖然目前夜已很深,但因為今夜遭遇了前所未有的綁架事件,讓受到驚嚇的太夫直到現在都還很精神,沒有絲毫睡意。
現在就正坐在太夫旁邊的仙之助,剛剛幫太夫松開了捆著她雙手雙腳的麻繩,讓太夫不用再像一頭待宰的小豬般橫臥在榻榻米上。
但是因為麻繩綁的時間有些長了,所以太夫的手腕和腳踝仍是一片紅色,部分肌膚還被粗糙的麻繩給擦破皮了。
太夫瞅了一眼仍在發紅的雙手手腕,然后再次抬起手輕輕搓揉著。
坐在太夫身旁的仙之助發現了太夫的這一動作。
“……還很痛嗎?”仙之助輕聲問道。
“真是稀奇啊。”風鈴太夫用平靜的口吻說道,“身為綁架犯,竟然還會關心被綁來的人有沒有被麻繩給勒痛。”
“……我并不想做這些事情的。”仙之助的臉上浮現出沮喪,“我雖然不清楚上面的人為何要讓我們把你綁走,但綁架就是綁架。”
“對我來說,沒有什么比對女人動粗還要可恥的了。”
“但是命令就是命令,我不能不從。如果可以選擇的話,我不想做這種無恥的事情……”
“……看來你還良心未泯啊。”太夫的語氣稍稍柔和了些。
“……我以前本是一個普通的下級武士之子,在大概7歲的時候,父母就都因瘟疫而病死了。”
仙之助的臉上浮現出了幾分苦澀。
“失去父母,無人贍養的我四處流浪,在我餓得快死掉的時候,被人收養,然后一直從事著我現在的這份工作。”
“我父親病死之前,一直教導我不可做出任何傷害女人、小孩的行為。”
“所有傷害女人、小孩的行為,都是可恥的行為。”
“父親的這一教誨對我影響很深,我也一直謹記著父親的這教誨。”
“然而自我開始從事我現在的這份工作到現在,我都已經不記得我違背父親的這教誨多少次了……”
“有些對不起父親啊……”
說罷,仙之助臉上的愧疚之色變得更加濃郁了些。
仙之助剛才所說的全是實話。
在他父母于他8歲的那一年雙雙因瘟疫病死后,他便被半之助給收養,將他培養為了伊賀的忍者。
仙之助不能跟太夫暴露他們的身份。
因此只能這樣拐彎抹角地簡述著自己的過去。
仙之助的話音剛落,一直在不遠處那一起閑聊著的那3名伊賀忍者中的其中一人此時嚷嚷道:
“喂,太夫。為什么你只跟仙之助聊天啊?也跟我們一起聊聊唄!我們對吉原的花魁平常都是怎么工作的,可是感到很好奇的啊!”
此人的這句話,滿是輕浮之色。
“少廢話。”仙之助瞪了這人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