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在地上,激起一團塵霧。
直至瞬太郎倒地后,緒方才緩緩轉過身,看著已經倒地,但仍有呼吸的瞬太郎。
瞬太郎還沒有死。
在緒方的刀即將砍中他的那一剎那,他用他另一只手的忍刀下意識地擋了一下。
雖然沒有擋住緒方的刀,但是也成功讓緒方的刀稍稍偏離了原來的路徑,沒有被傷到要害。
剛剛二人在同時對雙方發動舍命一擊時,緒方靠著那奇怪的視野看穿了瞬太郎的刀路。
刀路是如何、力道將是如何,緒方全都看得一清二楚。
在看穿瞬太郎的攻擊方向和攻擊力道后,緒方在閃開瞬太郎的攻擊的同時,在瞬太郎的胸膛處留下一條大口子。
看穿瞬太郎的刀路,在閃開瞬太郎的攻擊的同時一刀致傷瞬太郎——這些件事是在與瞬太郎相交而過的那一瞬間同時完成的。
本來,即使是進了“無我境界”,緒方也沒有那個能力在瞬間內將這些事同時完成。
但現在緒方所進入的這個奇異狀態,卻讓緒方輕輕松松地做到了這種在“無我境界”下都做不到的事情。
這種奇異的狀態,不僅能讓緒方看到瞬太郎肌膚下的肌肉,還能讓緒方能輕松調動自身的每一塊肌肉,讓自己能更加輕松地發力、運力。
此時此刻,這奇異的狀態仍未消失。
緒方現在仍能看到瞬太郎肌膚下的肌肉。
仍能自由地調動自身的每一塊肌肉。
剛才的精力都放在和瞬太郎的對決上了,一直來不及去細細感悟、體會這奇異的狀態。
現在瞬太郎已經倒下,緒方總算是有機會和精力去好好體會下這與“無我境界”截然不同的新狀態。
看了看已經倒地的瞬太郎,然后又看了看不遠處的那些花草樹木,緒方才發現——自己并不僅僅只是能夠看到瞬太郎的肌肉是怎么活動的而已。
瞬太郎的內臟、骨骼、經脈……這些東西,緒方都能看到。
而且自己之所以能夠看到這些東西,并不是因為他突然有了透視眼。
準確點來說,這些東西,就不是緒方“看到”的。
而是感應到的。
他能清晰地感應到瞬太郎肌膚下的肌肉、骨骼、內臟都在怎么運作。
這份感應之清晰,讓緒方有了種自己的視線能夠透視瞬太郎的肌膚的錯覺。
緒方之所以能輕松調動身體的每一塊肌肉,讓身體爆發出更強的力量,也是多虧了這強大的感應——連自己的身體,緒方也能一并清晰地感應到其狀態如何。
現在自己的哪塊肌肉比較疲勞、哪塊肌肉有受傷……對于這些,緒方全都一清二楚。
能清晰地感應到自身,能輕松地調動身體每個角落的力量。
不僅如此,緒方能感應到的東西還遠不止這些。
明明沒有去看,卻能清晰地感應到周圍的花草現在都在怎么隨風搖曳著……
又有哪幾棵樹的樹葉開始飄落……
風從哪里吹來……
哪個地方有螞蟻在爬……
……
周邊萬物的一切,緒方都能感應到。
如此多的信息涌入緒方的腦海,緒方卻絲毫沒感到自己的大腦有任何負荷不了的感覺。
感應著周邊萬物的一切,緒方有一種錯覺——覺得自己似乎正與這個世界相融著。
而這強大的感應力,讓現在的緒方感應到:現在有枚手里劍正朝他直直飛來。
緒方看也沒看這根朝他飛來的手里劍,只憑著這強大的感應力將身體一側,就將這根直直朝他飛來的手里劍給躲開了。
“沒想到你竟然還有能力躲過我的手里劍啊……”
緒方循著手里劍剛才飛來的方向望去。
只見惠太郎提著他的短槍,沉著臉朝他這兒走來。
“……瞬太郎那個蠢材,還得勞煩我親自動手。”
緒方看了一眼惠太郎剛才所站的地方——太夫已經被橫放在地上。
太夫掙扎著想起身,但因為被五花大綁、嘴巴被綁著布條的緣故,她沒法站起身,只能在地上扭動著,發出一些“哼哼”的聲音。
“輪到你來做我的對手了嗎?”緒方的語氣很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