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納命來吧!”惠太郎冷笑著,“雖然瞬太郎麼能殺了你,但是也成功打掉你的半條命了!”
“你是很強沒錯!”
“但再怎么強,你現在也到極限了吧?”
惠太郎現在非常有自信。
自信著自己一定能殺了劊子手一刀齋。
劊子手一刀齋現在剛和瞬太郎那個怪物打過一場,現在渾身是血,喘得上氣不接下氣,體力應該也所剩無幾了。
惠太郎不論怎么想也想不出輸的理由。
一刀齋現在大概已經連閃躲的力氣都沒有了,惠太郎覺得自己現在隨便刺出一槍都能贏。
望著跑出來撿人頭的惠太郎,緒方的神色無悲無息,表情沒有出現半點變化。
把大自在朝下重重一甩,甩去刀刃上所附著的鮮血后,緒方將其收刀回鞘。
惠太郎剛才的那番話并沒有說錯。
緒方現在的確是快到極限了,“無我境界”大概只能再維持1分鐘不到的時間。
他現在連使用二刀的力氣都沒有了,所以將大自在收回了刀鞘,只繼續握持著大釋天。
“來吧。”緒方輕聲道,“既然你覺得你現在有能力來取我的性命,那就來吧。”
“不過我丑話說在前頭。”
“我現在可是感覺自己的狀態好得不行啊。”
說罷,緒方就這么站著。
沒有擺出任何的架勢,就這么自然地提著大釋天、直直地站著。
——怎么回事……?!
惠太郎一臉驚愕地望著只是普通地站著的緒方。
明明已經遍體鱗傷。
明明什么架勢都沒有擺。
但惠太郎卻能感受到:身前的緒方,一點破綻也沒有。
就像在面對著一座高山一般——想用一柄短槍去刺倒一座高山,但是根本不知道該從何下手。
冷汗開始自惠太郎的額間冒出。
——到底怎么回事?!
惠太郎驚恐地在心中大喊著。
——他現在應該已經沒有力氣了才對,為什么仍能有這么強的壓迫感?!
惠太郎遲遲沒有……不,應該說是遲遲不敢提槍上前來取緒方的性命。
既不敢進,也不敢退。
“你不過來嗎?”
緒方問。
“你不過來,那我可就過去了。”
緒方的話音剛落下,惠太郎便感覺眼前一花。
本來還站在幾步開外的緒方,已經出現在了他的眼前。
嗤!
刀刃斬開皮肉的聲音響起。
惠太郎的半個腰被斬開。
緒方的刀路精準至極地覆蓋著惠太郎的腰。
方向不偏不倚。
力道不多不少。
緒方清楚地感應到了。
感應到惠太郎的精神會在哪一瞬間出現松懈。
在感應到惠太郎在哪一瞬間出現松懈后,緒方抓住了惠太郎這個只持續了一瞬間的破綻,調動身體每個角落的力量,爆發出和全盛狀態別無二致的力量閃身到惠太郎的身前,然后一刀斬開了他的半個腰——這就是緒方剛才所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