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8人同時使用鎖鐮這種攻擊范圍廣、容易誤傷自己人的武器,卻直到現在都沒有失手誤傷了自己的同伴,或是讓自己的鎖鐮不慎在半空中和其他人的鎖鐮撞在一起。
這些負責近戰的忍者們也是這般,他們在對源一發動進攻后,直到現在都沒有出現過任何誤傷了同伴,或是不慎妨礙到了自己同伴的進攻的行為。
“忍者1”和“忍者2”一起上前來夾攻源一時,二人的攻擊充滿默契、進退有據,絕不會出現“忍者1”妨礙了“忍者2”的情況。
擺出了這個陣型的伊賀忍者們合作無間,這二十余名忍者仿佛都化為一體了一般。
“喂!”
源一一邊閃避、防御著伊賀忍者們對他發動的這一**攻擊,一邊扭頭朝站在不遠處,正冷冷地看著他的半之助問道。
“這個陣型該不會是你們專門用來針對我的吧?”
“……沒錯。”半之助沉聲道,“這個遠、近攻兼備的陣型,是我親手設計的!”
“我花了不知多少年來設計這個陣型!”
“然后又花了不知多少年來讓部下們來練習、磨合這個陣型!”
“接著又用這個陣型打敗了不知凡幾的兵法高手們,積累了充足的對敵經驗!”
“雖說為了讓這陣型成型付出了不少的代價,但這些代價都是值得的!”
半之助越說越興奮。
他剛才所說的這些話,沒有一句假話,全是真話。
自伊賀之里滅亡后,半之助一直思考著能夠打敗木下源一的方法。
他親眼見識過手持二刀、全力以赴的木下源一是一副什么樣的姿態——猶如惡鬼一般。
盡管很不愿意承認,但半之助不得不面對這個殘酷的事實:僅憑他一人,就算苦練上一百年,也絕不是木下源一的對手。
若想殺了木下源一,半之助唯一想得到的方法,就是使用人海戰術。
而且不能單純地堆砌人數,得需要一個陣型來將人數的優勢發揮到最大。
所以半之助花了好多年的時間來研究能將戰力發揮到最大的陣型。
然后又四處去尋找有潛力、值得培養的幼苗,教授他們伊賀的忍術,將他們培養成伊賀的忍者們。接著讓他們學習、練習這個半之助他設計出來的陣型。
前前后后,不知花費了多少年的時間。
雖然花去了好多好多年的時間,但就如半之助剛才所說的那樣——盡管付出了不少的代價,但這些代價都是值得的。
半之助現在感覺自己的心跳得很快。
快得仿佛心臟都快從他的喉嚨中跳出了。
等待了40年,終于再次見到了源一,終于讓他們苦心孤詣磨練出來的這一陣型來對付源一。
如果可以的話,半之助想直接提刀上去,加入到這陣型之中。
可惜的是——半之助的體力已經不允許他這么做了。
半之助現在也已是一個年過60的老人家,現在的他,連把刀給握穩了都做不到。
就以他現在的狀態,提刀上去加入這個陣型中,也只會拖后腿,因此半之助只能強忍住親自上前為伊賀之里報仇雪恨的方法,站在陣型之外,遠遠地看著正被他的部下們圍攻的源一。
望著在陣型中央那腳步慢慢變得沒有這么靈活了的源一,一抹得意之色隨著半之助他那微微上翹的嘴角而浮現。
半之助對今日取下源一的首級勢在必得。
不僅僅是因為他對他的部下們的實力、對他的陣型很有信心。
更是因為源一已經不再是40年前那個風華正茂的年輕人了。
現在源一也和他一樣——頭發與胡須都已花白,皮膚皺得像一塊已經被風干了的橘子皮。
——源一……
半之助在心中興奮地說道。
——你再怎么強,也只是**凡胎而已。即使是你,也不可能逃過**的衰老……!
……
……
源一剛才一直一邊躲避著連綿不絕、自各個方向朝他而來的攻擊,一邊靜靜地聽著半之助介紹這個專門用來對付他的陣型。
在半之助的話音落下后,源一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