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阿町也敏銳地發現了緒方臉上表情的變化,于是迅速微笑著說道:
“忍者就是這樣的,不知什么時候就在某次任務中死掉了。”
“我今年已經18歲了,早就已經不是那種會因為這種事而哭哭啼啼的小女孩了哦。”
“我早就看開了。”
“而且——雖然父母都不在了,但我并不感到孤單。”
“因為一直有慶叔陪著我。”
“慶叔?”緒方重復了一遍這稍微有些陌生的人名。
“就是我之前跟你說的那個在我被貶為‘垢’后,跑出來向我通風報信,讓我快點逃的那個人。”
“慶叔不僅及時地向我通風報信,還幫我把素櫻、霞凪帶了出來,并給了我足夠用上很長一段時間的盤纏。”
說到這,阿町長出一口氣,隨后滿臉感激地感慨道:
“如果不是因為慶叔,都不知道我現在會怎么樣了……”
聽到阿町這么說,緒方就迅速想起來這個“慶叔”是誰了。
之前在京都和阿町重逢后、得知阿町其實已成叛忍時,阿町就跟緒方提過這個人。
就是這個人幫助阿町從不知火里逃了出來。
在阿町離開了蝶島、準備回不知火里交差時,就是這個慶叔偷偷地從不知火里內溜了出來,在阿町回到不知火里之前找到了她,告知她已被降為“垢”的這個消息。
不僅給阿町通風報信,還將阿町的這2把佩槍——素櫻和霞凪也給一并帶了出來,幫阿町做好了出逃的準備。
可以說——阿町現在能于緒方面前這樣活蹦亂跳的,都是多虧了這個慶叔。
“慶叔的全名是‘慶太郎’。”阿町接著道,“是村里的上忍。”
“上忍?”緒方發出低低的驚呼。
“嗯。”阿町點點頭,“他和我父親是有著許多年交情的好朋友。”
“慶叔和我父親,也算是村里的一對蠻有知名度的朋友。畢竟兩人在村里的地位相差懸殊,一個是上忍,一個是下忍,卻能有這么好的關系,讓很多人都感覺很驚奇。”
“在我還沒出生的時候,慶叔和父親就已經是很要好的朋友了。所以慶叔也算是看著我長大的。”
“慶叔對我來說,就像第二個父親。”
“在父母死后,也是慶叔一直在關照著我、陪著我。”
“也正是多虧了慶叔,我才一直不感到寂寞。”
說罷,阿町再次扭了扭身子,換了個新的姿勢后,接著說道。
“我父母和慶叔的事就先講到這吧,我現在來講講我自個以前的事。”
“雖然我自個以前的事更沒有什么好講的……”
“我們不知火里有規定:忍者們之間所生的小孩、忍者和‘垢’之間所生的小孩、以及‘垢’和‘垢’之間的小孩,日后都得成為不知火里的忍者。”
“所以我身為兩名忍者的小孩,我自出生起就注定要成為女忍。”
“在大概8歲的時候,我就開始接受忍者的訓練了。”
“只不過我的天賦很差……”阿町露出苦笑,“所有的技法都學得馬馬虎虎……”
“也就只有柔術還學得不錯。”
從阿町的口中聽到“柔術”這個詞匯后,緒方臉上的表情不禁變得怪異起來。
因為他不由自主地回想起剛才在這張柜子上所發生的一些事情。
或許是因為柔術學得還不錯的緣故吧,阿町的身體非常柔軟……
而阿町也注意到了緒方他那變得怪異了些的表情。
“……阿逸,你是不是在想什么很奇怪的事情?”
“并沒有……”
用狐疑的目光掃了緒方一遍后,阿町才收回目光,接著道:
“按照不知火里的慣例,像我這種村里的忍者們的后代,會在8歲的時候就進行訓練。”
“一直訓練到14歲。”
“熬過這6年的訓練后,就正式成為村里的忍者了。”
“一開始都是下忍,然后慢慢積攢功績,成為中忍、上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