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因為水平很差,所以直到都叛變不知火里了,我都還只是一名下忍……而且是那種遲遲拿不出成績,所以都被貶成了‘垢’的下忍。”
“不算柔術在內的話,我唯二的強項就只有鐵炮的制作,以及鐵炮的使用。”
說到這,阿町的眼中浮現出帶著幾分自豪之色的光亮。
“阿逸,我應該有跟你說過吧?我父親他非常癡迷于火器,日夜研究火器。”
緒方點點頭。
在蝶島剛認識阿町沒多久,阿町就跟緒方提過她父親癡迷于火器的這一事。
“父親她不僅癡迷于火器,同時也是制作火器的天才。”
阿町在不知不覺中,又講回了她父母的事。
“慶叔以前就跟我說過——我不僅外表長得像我父親,就連對火器的喜愛也像極了父親。”
“自我有記憶開始,我就對火器充滿了興趣。”
“還只有6、7歲的時候,我就喜歡站在旁邊,看父親研究、制作武器。”
“等有能力制作火器后,我就開始向父親討教火器的制作方法。”
“論制作火器的天賦,我應該不如父親。”
“但我卻比父親多了一個使用火器的天賦。”
說到這,阿町像是回憶起了什么開心的往事一般,露出喜悅的笑。
“我第一次使用鐵炮,是在13歲的時候,替父親試用他制作出來的新鐵炮。”
“就是在那一次的使用中,我展現出了使用鐵炮的天賦,4間外的清酒瓶被我一槍打碎。”
“父親當時嚇得都差點都站不穩了。”
“只可惜——不知火里一向視火器為奇技淫巧,不屑于研究、使用火器。”
苦澀之色緩緩在阿町的臉上浮現。
“除了柔術之外,我唯二的這兩個強項——鐵炮的制作,以及鐵炮的使用。一直得不到村里人的重視。”
“村里的其余忍者也都把日夜沉迷于火器制作的父親與我看作是怪人。”
“那只能說明不知火里的忍者們真的是太短視了,不愿意接受新事物。”緒方不屑道。
雖然緒方嘴上這么說,但他其實心里也明白——不知火里的忍者們對待火器的這個態度,其實是這個時代的絕大部分人對待火器的真實寫照。
許多武士都認為火器是奇技淫巧,是有違武士道義的邪器,認為真正的武士就該使用武士刀和長槍來戰斗。
火器是奇技淫巧——這是這個時代的主流觀念。
平民也好,武士也罷,都輕視著火器。
也正因這個觀念,江戶時代的火器的發展一直沒有取得什么大的進展。
直到19世紀,江戶幕府都快滅亡時,他們所使用的火器還是16世紀戰國時代的那種火繩槍。
“也不知道要到什么時候大家才能清楚地認識到火器是一種多么厲害的武器呢……”
“我想——應該很快。”緒方將懷中的阿町摟得更緊了一些。
雖然對日本歷史不怎么了解,但緒方隱約記得——大概再過個6、70年,美國的佩里準將就會率領艦隊叩開日本的國門。
屆時,輕視火器已久的日本將會深刻地認識到——時代真的變了。
……
……
二人在不知不覺中,已聊了很長的一段時間。
在這聊天的過程中,緒方漸漸恢復了體力與情緒。
隨著體力的恢復,緒方情緒漸漲。
緒方此時才發現——“生命力”的提高,似乎并不僅僅只是讓他的身體變得更健康、體力恢復得更快、傷口速度恢復得更快而已……
緒方聽到阿町的求饒,她說她沒有體力了,已經沒有力氣再切磋了。
但緒方理都沒理阿町的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