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的突然發言,令原本已有些劍拔弩張的氣氛緩和下來。
“如果那個‘神秘劍客’只是偶然路過那個地方的話,為何要突然攻擊我們的士兵呢?”某名來自盛岡藩的武將反問。
這名武將的這個問題,將在場不少人心中的疑問都問了出來。
只要是稍有腦子的人,都知道身穿全套鎧甲的人代表著什么。
他們實在是難以想象——究竟是什么樣的人會有那個膽量攻擊國家的將兵。
“會不會只是單純地因為仇視幕府?”臉上仍舊擺著一副令人看著就覺得不舒服的笑容的天道再次發言,“這種人的數量不是蠻多的嘛。”
“因為某些原因而仇視幕府,所以在瞧見幕府的將兵后,就忍不住出手攻擊。”
“那個之前……啊,不。現在名聲也很響的劊子手一刀齋不就是這樣的人嗎?那個劊子手一刀齋更瘋狂呢,那人直接攻擊京都的二條城,連天皇都震動了。”
因為所有人都在認真參與軍議的緣故,所以沒有人發現——在天道吐出“劊子手一刀齋”這個稱號后,坐在生天目身旁的松平定信的神色微微一變。
“……最上,你有派人調查一下村子的周圍嗎?有查到什么有關那個‘神秘劍客’的線索嗎?”在軍議上甚少發言的黑田此時難得出聲發言。
最上搖了搖頭:“什么都沒查到。”
“那就難辦了啊。”黑田發出低低的嗤笑,“想找那個‘神秘劍客’都無從找起。”
“目前的確是毫無線索……”最上沉聲道,“但我認為——即使是毫無線索,也不能就這么將那個‘神秘劍客’置之不理。”
“他殺了我們這么多人,若是就這么忍氣吞聲,對其置之不理,豈不是讓人貽笑大方?”
“并且——我認為極有必要弄清那‘神秘劍客’的身份。”
“若他只是一名無依無靠、只是因為某些原因而與我們日本針對的人也就罷了。”
“但他倘若是什么以對抗我們日本為目的的集團的成員……那我覺得此事就非同小可了。”
最上的話音剛落,剛剛一直一言不發,靜靜地聽著營中眾人各抒己見的生天目此時終于出聲了:
“……最上說得不錯。”
“不論如何,我們都不能對這個殘殺了我們的將士的人置之不理。”
“既然我們的將兵是在昨夜被殺,那么即使他有馬匹或狗拉雪橇等交通工具來代步,也不可能走得太遠。”
“現在去找,說不定還能將他們找到。”
語畢,生天目揚起視線,掃視著身前諸將。
“我決定派人去追尋那個殘殺了我們的將士的人,誰愿擔此重任?”
生天目話音剛落,營中大半的將領紛紛慷慨陳詞,向生天目推銷著自己——其中也包括秋月。
相比起對手無寸鐵的老弱婦孺動手,這種說不定能和高手對上的任務才是秋月感興趣的任務。
但秋月的競爭對手可不少。
坐在秋月正對面的最上,也是秋月的競爭對手之一。
“生天目大人!請允許讓我率人追查那名殘殺我軍將士的賊人!”
最上的嗓門一直都很大,所以他的聲音直接蓋過了帳內大半人的聲音。
“負責清理戰場的將兵悉數慘死,我有著難以推卸的責任!所以請將這個任務交給我吧!給我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
生天目深深地看了最上一眼:“你打算怎么追查那個賊人呢?”
“目前并非毫無線索!”最上毫不猶豫地回答道,“據下官所知,在距離此地稍微有點距離的深山中,有座名為錫瓦西村的村子。”
“下官打算先去那座村子找尋線索。”
“那座村子的村民說不定會知道些有用的情報。下官認為非常有必要前去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