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許是你曾經遇見過某位聲音和緒方一刀齋很像的人吧。”黑田寬慰道,“全天下這么多號人,有兩人的聲音比較像,也是正常的。”
“……或許吧。”秋月輕輕地點了點頭。
……
……
“阿町,來,把這喝下去。”
緒方一手將正躺在毯子上的阿町扶起,一手端這碗藥,朝阿町的唇邊遞去。
在這碗藥的碗沿碰到阿町的嘴唇后,阿町立即順從地張開嘴,咕咚咕咚地將這碗溫度正合適的藥給一口氣喝盡。
待阿町將這碗藥喝盡后,緒方便讓阿町重新躺平,然后抬手摸了摸阿町的額頭——仍舊有些燙手。
焦躁與不安在緒方的眼瞳深處浮現——但這兩抹情緒剛在緒方的眼瞳深處浮現,便被緒方給強行隱藏了下去。
“你先在這躺著休息一下吧。”緒方朝阿町說道,“我先去和阿依贊、亞希利他們一起準備午餐。”
“嗯……”阿町輕聲應和了一聲。
緒方端著已經空了的碗,鉆出狩獵小屋。
剛出了狩獵小屋,一股淡淡的肉香味便向緒方撲面而來——不遠處,阿依贊和亞希利正圍在正咕咚咕咚冒著水泡的鍋旁,烹制著今日的午飯。
“我來幫忙了。”緒方端著已經空了的藥碗靠向阿依贊和亞希利,“亞希利,你去料理那只兔子吧,我來添柴火。”
聽完阿依贊的轉譯,亞希利欣然放下手中的木柴,然后拔出自己的山刀,大步走向放置在旁邊的地上的兩只肥兔子。
緒方坐到亞希利剛剛所坐的位置,然后隨意抓起腳邊的兩根長木枝,將其掰成一根根短木條后,將其逐一放進鍋底下的火堆中。
“真島先生……”這時,阿依贊突然瞥了瞥不遠處的狩獵小屋,然后壓低音量朝緒方低聲道,“阿町小姐的身體……還是很不好嗎?”
剛剛,在緒方從狩獵小屋中鉆出后,阿依贊就敏銳發現緒方的表情有些凝重。
阿依贊也不是笨蛋,自然知道在現在這種情況下,會讓緒方表情凝重的,都會是些什么事情。
“嗯……”緒方輕輕地點了點頭,“阿町她的體溫一直降不下去……老實說……我有點擔心……”
“真島先生,放心吧,一直在發燒是正常的,雖然不知是何原因,但人受了很重的傷后,基本都會發燒,并且要燒上一段時間的。”
阿依贊安慰著。
“以前,我們村里曾有一個小伙子,他在獵熊時失敗了,那頭熊發動反撲,將那小伙子的胸口抓得血肉模糊。”
“所幸的是那頭熊也很膽小,在打傷那小伙子后,就直接逃離了。”
“那小伙子憑著自己的意志力回到村子后,在醫生的治療下,很快就又恢復了健康。”
“當時,那小伙子也是發了好久的燒。”
“我們現在就快回到赫葉哲了,等回到赫葉哲后,我們就讓赫葉哲的一些醫生來給阿町小姐看看吧。”
“嗯……”緒方輕輕地點了點頭,“現在也只能這樣了……”
為阿町報仇——這已經是數日之前的事情了。
自為阿町報了仇后,緒方他們就繼續按照原先所計劃的那樣,走在返回紅月要塞的路上。
經過了數日的跋涉,總算是要回到久違的紅月要塞了。
據估算——只要不出什么意外的話,他們在今日傍晚之前,就能抵達紅月要塞。
阿依贊在簡單地安慰緒方過后,二人便都不再言語。
緒方默默地往鍋底下加著木柴,而阿依贊也專心地往鍋里加著佐料。
直到過去半晌后,覺得氣氛有些太沉悶、想要活躍下氛圍的阿依贊才一邊笑著,一邊點了點自己的臉。
“真島先生,我一直很好奇啊,你戴著這人皮面具,不會覺得很難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