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地洗了個澡、吃了個午飯后,時間便已到了下午2點。
時間還遠遠沒有晚到“要把事情都留到明天再做”的程度,所以在吃過午飯后,緒方他們便馬不停蹄地去尋找林子平此前跟他們說過的那座有經營“偷渡”業務的定江屋。
松前藩只是一個彈丸小藩,所以身為松前藩藩廳的松前城自然也不會大到哪去。
緒方他們僅問了幾個路人,便找到了定江屋的所在。
定江屋是一座外表看上去普普通通的雜貨鋪,坐落于某條人流一般的街道的角落。
進到里面后,便能看到一座正對著店門口的柜臺,柜臺的后方有著2個并排而坐的年輕人。
緒方沒有多廢話,直接沖到柜臺前,爆出了林子平此前跟他說過的暗號:“一片蘆葦渡大海。”
聽到緒方爆出的這暗號后,坐在柜臺后的那2個年輕人揚起視線,用意味深長的目光看了緒方一眼后,其中一人站起身:
“二位請跟我來。”
緒方與阿町跟著這個男人上到了店鋪的二樓,進入了二樓的某座房間。
房間內,是一個正端著根煙槍、倚在窗邊吞云吐霧的中年人。
“白太郎先生。”那名領著緒方二人入房的年輕人用標準的敬語朝這個中年人說道,“這二人想坐船。”
中年人偏過頭,看了緒方和阿町一眼:“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是。”
年輕人應和一聲后,快步走出了房間。
“二位,你們先隨便坐吧。”中年人招呼著緒方與阿町坐下。
“我們兩個想乘船回日本本土。”屁股剛一挨到榻榻米,緒方便直截了當地說道,“會在哪個地方登陸?要多少錢?何時出發?”
“嘛嘛。”中年人朝緒方擺了擺手,“不要這么著急嘛。”
“先容我做個自我介紹。”
“我叫白太郎。可以把我當成幫助人們坐船的中介人。”
“我雖然不知道你們是被誰介紹來我們這的,但你們獲取的消息似乎有些滯后了我們現在已經不載武士了。”
說罷,白太郎瞥了一眼緒方腰間的雙刀。
“哈?”緒方蹙起眉頭,“不載武士?為什么?”
“這是一個月前的事情了。”白太郎用力地吸個口煙,隨后緩緩道,“一個月前,我們載了幾個武士來蝦夷地。”
“但那幾個武士卻在半途中,于船上打了起來。”
“而他們打起來的理由,僅僅只是因為鞘當。”
鞘當十分經典的武士們爆發街頭爭吵乃至械斗的理由之一。
武士刀被譽為武士的靈魂,所以總會有些魔怔人因自己的佩刀被別人碰到了而大發雷霆。
所以在大街上常常看到這樣的景象某名武士僅僅只是因為刀鞘被別人給碰到了就恨不得要將對方給砍死。
這種因佩刀被外人給碰到而引發的矛盾,都被統稱為“鞘當”。
“這也不是偶然出現的個例了,相比起平民,武士更容易鬧出各種各樣的麻煩。”
“而且因為武士都帶著刀的緣故,所以武士們鬧出麻煩后,處理起來也相當地棘手。”
“因武士鬧事,我們已經吃了不少的苦頭。””
“一個月前,我們的老大終于是忍無可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