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都被阿筑給糊弄過去了。
問及旅行的目的時,阿筑就含糊其辭,或是直接裝傻。
問及出身時,就一直說自己是普通的商人之女。除了強調自己是商人之女外,也不再說其他自家的事情。
面對阿筑這種對這些問題含糊其辭的態度,緒方其實也不惱畢竟自己也只是一時好奇來問問而已。
直到現在,緒方其實對伊賀仍舊沒有什么太大的興趣。
面對阿筑,緒方對其的定位一直是“下了這艘偷渡船,便與她再沒有任何瓜葛與相見的可能的人生中的過客”。
所以即使這位人生中的過客一直不正面回答他的這些問題,緒方也并不怎么在意。最多只對自己的好奇心沒能得到滿足而感到有些遺憾。
……
……
“要起來喝點水嗎?”
“嗯……”阿町輕輕地點點頭。
見阿町點頭,緒方扶著阿町坐起身,擰開裝著清水的竹筒,一點一點地給阿町灌著水。
現在的時刻,是剛過正午。
阿筑的身上似乎是真沒有其他的干糧,這3日一直都靠緒方此前以“代替錢財買她的草鞋”的名義所交給她的干糧為生。
不知是阿筑飯量少,還是說是為了有意控制干糧的消耗,只見她只吃了一小條魚干后,便沒再吃別的東西,開始倚靠著墻角呼呼大睡起來。
阿筑的睡相……用好聽的話來講,就是豪邁。
倚靠著墻角,頭顱揚起,嘴巴微張,嘴角隱約可見一滴晶瑩剔透的口水欲要淌下。
并且還隱隱能聽到有低低的鼾聲自她的口鼻處傳出。
因為阿筑的睡相實在是太顯眼了,令阿町在喝完水后,忍不住朝其投去古怪的目光。
“真虧那孩子能在這么吵的環境下睡著啊……”阿町感慨道。
“是啊。”緒方出聲附和過后,扭頭看向不遠處。
只見在船艙的中央,里三圈外三圈地圍著不少人。
圓圈的中央,是一名佩著刀,剃著整齊月代頭,頭頂中央有塊顯眼胎記的武士他是這艘船的護衛之一。
這名“胎記武士”現在正滔滔不絕地說些什么,而圍在他周圍的人則認真地聽著。
因為這“胎記武士”的聲音較大,令整座船艙都變得稍顯吵鬧了起來,所以阿町才會感慨阿筑在這么吵的環境下竟然都能睡著。
這艘船共有8名護衛,無一例外都是腰間佩刀的武士。
這8名護衛時不時地就會輪流來船艙這里站哨巡邏,檢查是否有偷渡客搞事情。
包括緒方在內的所有偷渡客,恐怕對這個頭頂有胎記的武士最為熟悉了。
因為這個“胎記武士”是個話癆。極愛跟船艙內的眾人講述他以前的種種英勇事跡。
緒方曾因無聊聽過幾段“胎記武士”的“演講”這“胎記武士”以前是個在奧羽地區四處游蕩的浪人,他主要就是講述他還是個浪人時所經歷過的種種事情。
而這個“胎記武士”恰好又是個口才很不錯的人,所以也有很多人愿來聽“胎記武士”講述他的事跡。
此時此刻,“胎記武士”又在講他的種種英勇過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