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真島吾郎真該感謝爺爺您。若不是爺爺您剛才及時拉走了我,我真想向他發出挑戰,和他好好切磋一下,讓他好好瞧瞧被他所貶低的劍術,威力有多強。”
說罷,盤膝坐在地上的一色,對著身前的空氣擺出了握劍的姿勢。
“夠了。”直周面帶不悅,“你的這性子,也該好好收斂一下了。”
“剛才那個頭頂有胎記的武士,在演示他們流派的秘劍后,你就不應該去多嘴說他的秘劍的不是。”
“你有沒有考慮過你剛才對著那胎記武士說出那些話,會惹來什么麻煩?”
“他若是真的拔出刀來砍你怎么辦?”
“你竟然還有臉跟我說若是剛才沒有我及時拉走你,你要和那個真島君切磋。”
“我跟你說過多少遍了,在外行走,要少惹麻煩。”
自直周開始訓斥一色后,一色便將腦袋越垂越低。
“……我承認我剛才的行徑,都有些未經考量。”一色扁著嘴唇,輕聲道,“但我就是什么事情都可以當作沒有看到,唯有遇到有人將雜耍稱為劍術,以及貶低、侮辱劍術時,沒法當作視而不見……”
說罷,一色像是下意識的一般,偏過頭看了遠處仍在專心致志地給阿町擦汗的緒方。
看著身前把頭垂得低低的一色,直周重重地嘆了一口氣。
“真是一個不省心的孩子啊……”
“聽好咯。在回到大坂之前,別再讓我發現你又在主動惹麻煩。”
“若是再犯,我就再也不帶你出來了。”
一色點頭如搗蒜。
點頭點到腦袋都有些發暈后,一色才停了下來。
“漫長的游學,終于要結束了呢……”一色長出一口氣,感慨道,“稍微有些不甘心呢……我們都跑遍了大半個日本了,竟還是還能碰到緒方大人……”
“日本這么大,一刀齋哪有那么好碰到。”直周沒好氣地說道,“若是一刀齋有那么好碰見,幕府就不需要這么大費周章地把通緝令貼得到處都是了。”
“真想和緒方大人見上一面啊……”一色面露憧憬之色,“他身為當世最強、身經百戰的劍豪,一定也很推崇劍術的實用性,對我們‘劍術應注重體魄的鍛煉’的觀念肯定非常認同吧。”
“真想碰到他,然后和他好好聊聊……”
說到這,一色再次下意識地看了一眼剛才帶給他不快經歷的“真島吾郎”。
但就于這時,一色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表情頓了下,隨后膝行到直周的身后。
“爺爺,你幫我擋一下。”說罷,一色將上半身大半個身子藏在了直周的身后。
“嗯?怎么了?”直周扭頭向自己的身后望去。
只見一色伸長著自己的舌頭,努力用自己的舌頭去夠自己的右手肘。
“剛才那個家伙說人是沒法用舌頭碰到自己的手肘的。”一色一本正經地說道,“我對這個好在意哦……人的舌頭真的碰不到手肘的嗎?”
語畢,一色停下話語,專心致志地伸長自己的舌頭,將右手肘壓向自己的臉,用舌頭努力去夠自己的手肘。
望著一色現在的滑稽模樣,直周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然后努力挺直腰桿,不讓任何人看到一色現在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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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可以現在去試一下,看看能不能用舌頭碰到自己的手肘。
反正作者君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