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父。”幸村急聲朝這老者問道,“到底發生什么事了?是哪個家伙對你如此無禮?”
這名老者名叫龜田太助,相比起名字,還是他的身份更響亮一些——幸村的岳父。
他是長崎的一名富商,也是一個像幸村那樣黑白兩道通吃的猛人,在大概二十多年前,將女兒嫁給了幸村,與幸村結為了親家。
近幾年,因年事已高的緣故,龜田已將家業都交給了長子。
本想就此退休的他,卻發現——自己是個閑不住的人。
在家里閑居了幾天后,他便感覺渾身難受。
極耗腦力與精力的生意,龜田已插手不來了,所以為了打發無聊的時間,他做起了他最愛做的事情——打掃。
不知為何,龜田極愛打掃衛生,于是他就在他們龜田家的店鋪里當起了清潔工。
龜田是自己白手起家,付出了無數艱辛才創下了如此家業。
因為是苦過來的原因,龜田簡樸過了,不論何時永遠都是一副極樸素的打扮。
定居在長崎的龜田,每年都會定期于春季來趟大坂,見見自己的女兒、女婿。
龜田今年一如往常地在剛開春時就遠赴大坂,10天前剛抵達大坂。
抵達大坂、得到幸村的熱情接待后,龜田才知道自己的女婿最近竟收購了胥田屋這么一座豪華的茶屋。
龜田的“打掃之魂”立刻就燃燒起來了。
他這么大年紀了,還從來沒有打掃過茶屋呢!
于是自來到大坂至今,龜田時不時地就會到胥田屋這里做“臨時清潔工”。
幸村也知道自己岳父的這個古怪癖好,出于對岳父的尊重,幸村對龜田的這奇葩愛好聽之任之,反正這愛好也沒有啥危險,也不會給自己帶來麻煩——可沒想到今日就出意外了。
“耀五郎。”龜田沉聲朝幸村緩緩說道,“剛才我差點就被一個無禮的家伙給砍了呢。”
龜田將自己剛才在走廊的一系列遭遇,告知給了幸村。
待聽明白了事情原因與經過后,幸村冷哼一聲:“連刀都佩不好,竟還有臉斥責他人……”
在自己還沒啥大成就時,龜田就將自己的寶貝女兒許配給了自己,幸村對自己的岳父一直是景仰至極。
岳父被一個愣頭青如此無禮地對待——他不論如何都不能視而不見。
“岳父,你記得那小子進的是哪座房間對吧?那就好辦了……”
幸村側過頭,朝身后的親信問道:“快去查查,我要知道那房間里的人都是誰。”
親信應和了一聲后便快步離去。
僅轉眼的功夫,親信便捧著一個厚厚的簿子回到了幸村的身旁。
“那座房間今夜被三浦屋的三浦太郎預定來舉辦宴席。”親信快速翻動著這厚簿子。
“三浦屋?還是一個熟悉的名字呢。三浦太郎就是三浦慶衛門的兒子吧……哼,既然如此,那就好辦。”幸村冷笑了幾聲,“竟然敢在我的地盤,對我岳父拔刀……岳父,你放心,我立刻就去親自幫你討個公道回來。”
……
……
初光這時已演奏起了第3首……同時也是最后一首曲子。
在聽到初光彈奏起第3首曲子后,緒方不禁有種松了一口氣的感覺——今夜的任務,總算是要完成了。
待初光彈完第3首曲子后,他們就可以離開這里了。
屆時,緒方和阿町的這“臨時工”的工作,便可宣告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