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蕓的瞳孔微微一縮——一色花的劍速,比他想象中的要快得多,這讓他略有些驚訝。
當然,也就只是“略有些驚訝”而已。
他不慌不忙地向后退半步,不多也不少地恰好退到了一色花的木刀砍不中他的位置。
緒方一臉平靜地看著場上的比試——一色花和安蕓的這場比試,還沒開始比,緒方就知道結果如何了。
一色花絕對毫無勝算。
對于一色花的水平如何,緒方的心里也是稍有點數的,畢竟此前曾一起并肩作戰過、一起迎擊過海賊。
據緒方的估計,一色花和他所認識的所有女強人相比,大概只比瓜生要強上一些。
就以安蕓剛才在挑戰南條和志村的那2場戰斗中所展現出的實力來看,一色花不論如何也不可能是會是安蕓的對手。
緒方剛才也想過要不要勸一色花別去打這種必輸無疑的仗。
但細想過后,還是打消了這個勸一色花將安蕓的挑釁當耳旁風的想法。
這個時代的武士家庭出身的人的三觀就是這樣。
除非極少數思想較特殊的,這個時代絕大部分的武士家庭都是教育自己的子女要重視榮譽,失命事小,失譽事大。
這個時代的武士教育,其最突出的特點之一就是輕賤死亡,重視榮譽。
死是不值一提的,只要能捍衛榮譽,一條命算什么?
想明白了這個時代的武士們和他這個現代人的三觀有多么大的不同后,緒方便決定就這么讓一色花上去捍衛自己的榮譽吧。
緒方猜測直周大概也是出于這方面的考慮,才讓一色花上場。
緒方本來是一臉平靜地觀看這場一色花和安蕓的較量的。
但越看,緒方的表情便越是凝重。
原因無他——安蕓自較量開始,便一直是一副“正在玩耍”的模樣。
就憑二人的實力差,安蕓應該是完全可以一擊秒殺一色花的。
但安蕓就是遲遲不進攻,只一個勁地閃避、防御。用像是打量商品般的目光,不斷打量著身前的一色花,反反復復地對一色花進行從頭到腳的打量。
一色花也看出了安蕓根本就沒有在認真與她比試,但她的心態很穩,沒有因此急躁,穩扎穩打地對安蕓展開著攻擊。
安蕓一開始還用一種饒有興趣的目光打量一色花。
但漸漸的,他眼中的那感興趣的光芒漸漸散去。
目光變得平淡。
“……果然啊。”
在又躲開一色花的一記斬擊后,露出不加絲毫掩飾的輕蔑神情。
“女人果然就是該乖乖地待在家中做家務、幫我們延續子孫。”
“女人就不該拿武器,女人拿起武器,只會讓被她們所握的武器想要哭泣而已。”
“‘女劍客’什么的……我已經看夠了。”
宛如變魔術般,安蕓的身子猛地加速,身子直接拉出了一道殘影,直直地沖向一色花。
面對速度突然提高了許多的安蕓,一色花的瞳孔猛地一縮。
她下意識地想要拉開與正朝她沖過來的安蕓的間距。
但她身體的速度跟不上反應,只能眼睜睜地安蕓閃身到她身前。
來到一色花的身前時,安蕓沒有立即出刀。
而是先把右腿高高抬起,朝一色花的左腳用力踩去。
左腳受到重擊,一色花白皙的左腳背瞬間紅了一大片。
痛呼聲起,一色花的重心隨著左腳受攻擊而被破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