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讓我上場吧。”
一色以堅定的目光,看著直周。
直周剛剛還是一副想要斥責一色的模樣。
但聽到一色剛才的那番話,看著一色現在這滿是堅定之色的眼神后,他的表情變了。
他猶豫了。
在抿著嘴唇,看了看不遠處的安蕓,接著又看了看身前的一色后,輕嘆了口氣:
“……別受傷了。”
一色花朝直周投去感激的目光。
隨后,放開交疊在身前的雙手,從懷里掏出一根和她身上的和服同為鵝黃色的束袖帶,將和服兩邊寬大的袖子給扎起。
剛系好袖子,一道讓她表情一愣的聲音,陡然自她身側響起:
“加油啊。”
眼睛因訝異而微微睜大的一色花,扭頭看向剛才對著她說加油的人——緒方。
緒方現在正仰著頭看著她。
笠沿之下,一色花看到兩道鼓勵的目光。
明明只是一句簡單的“加油啊”,一色花竟神奇地感覺到心底里冒出一股安心感。
這抹安心感讓一色花的臉上再一次發現出笑意。
“嗯……”一色花朝緒方輕輕地點了點頭,隨后緩緩收起笑意,以冷峻的目光瞪著正慢慢等著她做好準備的一色花。
一色花不僅將袖子給扎起,為方便移動,還將和服的下擺給撩起露出光潔的小腿,接著再將腳上的那對白襪給脫掉,露出一對白皙的小腳。
一色花屬于那種更習慣在道場內光著腳與人比試的人。
看著一色花因脫掉白襪而露出的小腳,安蕓露出不懷好意的壞笑。
“真是一對漂亮的腳呢。不僅很白、很小,腳趾也都長得很勻稱,也沒有死皮。”
“容我確認一下——你應該不是提前知道我喜歡女人的腳,所以特意把襪子脫掉來色誘我、引誘我分神吧?”
安蕓的這番話,毫無疑問地讓一色劍館的眾人,以及其余的愛慕一色花的人面露怒色。
極個別性子較爆的人,直接對安蕓破口大罵了起來。
某些性子更爆的人,直接二話不說,猛地站起來,露出一副即使是死,也要和安蕓同歸于盡的表情。
對于這些想要上臺將安蕓暴打一頓的人,一色花只淡淡地說了一句:“謝謝你們的好意,但這是場我和安蕓右之助的較量,請不要上前來打擾。”
一色花的父親也是個性子偏爆的人。
剛才聽到安蕓竟然說什么一色花在色誘他什么的,直接想要站起身,欲沖過去好好教訓下這個嘴巴不干不凈的混小子。
然而他的身子才剛站起來一半,便被直周給按住了肩膀。
“這是小花和他人的較量。”直周說,“你這樣沖上去,是對這場較量的無禮和不敬。”
被自己父親所阻止,如水只能悶悶不樂地坐回到原位。
至于那些原本想上前幫一色花教訓安蕓的人,在聽了一色花那句“請別來打擾”后,也紛紛擺著憤懣的表情坐回各自的位置上。
面對安蕓剛才輕薄她的話語,一色花沒有太大的反應,提著木刀站到安蕓的身前后,便冷冷地接著說,“不用特意告訴我你是個愛好非常另類的變態。”
“說我的愛好變態,這我可就不認同了。”安蕓聳了聳肩,“難道沒人告訴你嗎?其實絕大部分的男人都對女人的腳有或多或少的興趣,只不過絕大部分人都不像我這么坦蕩,不敢將自己真正喜歡的東西給大聲說出而已。”
“快閉上你的嘴吧,我已經不想再聽你說這些蠢話了。”一色花架好刀。
安蕓再次一臉壞笑地聳聳肩,接著便放下了扛在肩上的木刀,擺好了架勢。
呼——!
安蕓才剛擺好架勢,便看見一柄木刀裹挾著凌厲的架勢,朝他迎頭劈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