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瑾行是他的堂哥,若是用他的話,老屋那邊的嘴也能堵上。
可是眼下,他卻不打算這么痛快地把這個決定說出來了。
蘇錦繡也明白他的意思,閉緊了嘴巴,不提一個字。
正好地里的莊稼也要收,農活不少,老屋那邊的地也多,估計蘇瑾行得忙上一個月了。
所以,蘇大郎沒提這一茬,蘇瑾行也顧不上問了。
柳芳還是天天到這邊來忙碌,起先說給二十個銅板,后來因為一日三餐都在這里吃,所以蘇瑾行就自動把錢給降到了十個銅板。
辛苦了幾個月,蘇瑾行也是攢了一些家底的。
不多,也有一兩多銀子了。
蘇瑾行知道自己阿娘的性子,所以把錢藏的那叫一個嚴實,估計柳芳都找不著。
這天回家,身上的衣裳都被汗給打濕了,把東西往墻角一放,再一看自家屋子的鎖頭明顯是動過的,這心里頭咯噔一下子就躥了過去。
打開門進去,屋子被人翻找過的痕跡很明顯。
蘇瑾行這火氣是蹭蹭地往上冒,小心地查看了自己藏的銀子還好好的,這才氣兒順了一些。
銀子藏好,蘇瑾行也沒忍著,大步進了堂屋,“阿爺,阿奶,咱家今天沒留人嗎?我那屋子怎么遭了賊了?”
他這一問,屋子里幾個人的臉色都不好看。
特別是方氏,屋子是她進去翻找的,怎么可能愿意被人說成是賊?
“胡咧咧個啥!我是你阿娘,我還不能進你的屋子了?”
蘇瑾行瞪大了眼睛,“阿娘,我都成婚了,也有娃了,你怎么能隨便進我的屋子?而且上面掛了鎖,你是怎么打開的?”
方氏的眼神躲閃,顯然是不愿意回答這個問題。
蘇老爺子咳嗽了一聲,臉皮也有些臊的慌。
蘇瑾行都成.人了,這自己住的屋子還被人隨意進入翻找,傳出去,這名聲還要不要了!
“阿娘,你把鑰匙給我。”
方氏的手往腰間一捂,“不給!”
“阿娘,你到底想要怎么樣呀?這么多年了,我哪天不是辛苦地做工?我賺來的錢什么時候私藏了?你竟然還要去我的屋子里亂翻?我媳婦兒的發簪呢?”
方氏的臉皮一抖,直覺要糟,連忙以眼神向老太太那里求助。
“行了,多大點兒事!不就是一支簪子嘛,你阿娘也是戴得的。”
蘇瑾行的眼神在屋里眾人的臉上環視一遭,冷笑一聲,“阿奶,您是覺得我眼瞎嗎?那簪子明晃晃地在大嫂的頭上戴著呢,這不是第一次了吧?是覺得我媳婦兒好欺負?”
蘇老爺子這回聽不下去了,煙鍋子往桌上一砸,“像什么樣子?把東西還回去!”
蘇瑾言媳婦兒的手一抖,眼瞅著就要哭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