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蘇久帶著幾個人就進山了。
柳承恩又派出了一些家丁出去打探消息,看看這良縣的百姓們到底生活如何。
看這縣城的破舊樣子,柳承恩對于當地的民生也沒抱什么希望。
蘇錦繡覺得有些悶,柳承恩便陪她一起到外面走走,也順帶著逛逛。
這縣城里擺攤的不多,商鋪就更是少地可憐。
蘇錦繡不僅禁得,同樣都是縣城,怎么就會覺得高縣比這里高了不止一個檔次。
往回走的時候,蘇錦繡察覺到了不對。
“怎么有股血腥味兒?”
蘇錦繡可能是因為有孕的緣故,對于味道一直很敏感。
這會兒皺著眉,扶住柳承恩就開始吐了。
剛剛在茶坊里吃的點心喝的茶,一點兒沒剩,全都吐了個干凈。
柳承恩也是無奈了。
好在春桃帶了水囊,讓她漱了口之后,竟發現蘇錦繡的額頭上都有虛汗了。
“沒事吧?”
蘇錦繡搖搖頭,“好像是那邊,快去看看。”
柳承恩使了個眼色,劉二識趣地走過去撥開一些稈子,果然看到了一個渾身上血的小孩子躺在地上。
柳承恩扶著蘇錦繡靠過來,“要不你別過去了,一會兒再吐了。”
“沒關系了,我現在已經好些了。劉二說是個孩子,我也去瞧瞧。”
兩人站在了孩子旁邊,只見那孩子渾身上下就沒一處好地方了,鮮血染紅了大半的衣裳,臉上還有一道淺淺的紅印子。
“夫君,咱們救救他吧。”
恰在此時,小孩子睜開了眼睛。
乍一睜開眼,柳承恩便能感覺到這孩子眼底濃濃的戒備。
蘇錦繡則是心疼地看著他身上的傷口,“是什么人,竟然能如此狠心地對付一個小娃娃,也實在不是個東西!”
“好了,劉二,你將人抱上,外面給他裹上東西,咱們先去醫館看看。”
“是,老爺。”
蘇錦繡看著春桃端過來的粥搖搖頭,“不想吃,撤了吧。”
春桃急了,“夫人,您現在可是雙身子,哪能不吃東西呢。”
“我現在是真沒胃口。便是強吃下去,估計也得吐出來,更難受。倒不如緩一緩,我何時想吃了何時再吃。”
董姨覺得這話也有道理,便讓春桃先下去了。
“夫人放心,大夫說了,這孩子都是外傷,好好調養幾日便能下地了。”
蘇錦繡嘆了口氣,“我瞧著他這身上的傷,分明就是有仇家追殺。也不知這孩子到底是遭遇了什么,瞧瞧這小身板,原本就是瘦骨嶙峋的,如今更是添了這么些個傷,瞧著就讓人心疼,你說若是他的母親瞧著了,不得哭成了淚人兒。”
董姨知道夫人這是因為自己有身孕了,連帶著就想對小孩子好了。
“夫人,您也別急,這孩子小,恢復的也快,大不了,咱們好吃好喝地養著他,定然能早早地就痊愈了。”
這話算是說到了蘇錦繡的心坎兒里去。
蘇錦繡上輩子見多了這生生死死的事,原本也不是一個輕易就可憐人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