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是她剛剛的話過于悲觀,也不至于讓許氏這么難受。
周阮也意識到了自己剛剛的失言,笑道:“許姐姐可莫要多想。你可是正妻,這怎么能一樣?再說了,田舉人之所以沒有太傷心,估計也是跟之前險些丟了差事有關。應該是覺得這個女人目光短淺,所以對她冷了心。”
說到底,還是險些影響到了自己的前程。
不過,這般開解之后,許氏的心結倒是淡了許多。
蘇錦繡原本還以為這小妾難產而亡,許還有其它的內情。
可是如今觀這許氏的作派,倒不像是她動了手腳。
想到一個女人,這般年輕就因為生子而葬送了性命,蘇錦繡的心里也有幾分的難受。
且不說此人品行如何,只是一條性命就這樣沒了,總歸是讓人的心底沉悶幾分。
三人又說了一會兒話,便各自散了。
回府的路上,蘇錦繡途經倚紅樓,便沒忍住,多瞧了兩眼。
這里已經被查封了三月有余,聽聞是要由官府公開拍賣,價高者得。
蘇錦繡想到柳承恩自來了北安州之后,處置的官員并不多,只是這官職卻是很高的。
僅次于知州之位的同知都讓他給拉下馬了,這一手,就足以震懾住整個北安州的官員了。
也因此,今年柳承恩下的政令,也是都推進地十分順利。
特別是幾個縣令都得到了上頭的嘉獎之后,更是明白了想要升官,就得跟著這位知州大人的步子走。
柳承恩經過去年的試驗之后,最終確定,這地窯式采暖雖然不錯,卻并非是所有的地方都可用。
有些地方還是得用最傳統的火墻和火炕,效果才是最好的。
至于暖棚,柳承恩還是覺得就讓大家用最簡單的法子就好。
而且北安州太冷了,這個年代,沒有塑料沒有其它的一些采暖的設備,想要在這里建暖棚,難度很大。
柳承恩思來想去,還是得靠山吃山靠水吃水。
做暖棚,那是富戶才能建的。
普通的老百姓,還是得想法子指著地里頭的莊稼和一些山貨了。
就在柳承恩在忙著各地的房子和修路的事情時,一個小乞兒找上門了。
小乞兒是在府衙外頭敲了鼓,然后被當成了原告叫進來的。
“下跪何人,有何冤情,一一道來!”
小乞兒都被嚇懵了,好一會兒才吸著鼻子道,“大人,小的是來送東西的。”
說完,那只臟兮兮的小手從懷里一掏,一個類似于帳簿的東西,被他掏了出來。
柳承恩微怔,臉色立馬凝重了起來。
等到師爺將東西放到了案上,柳承恩隨意翻看幾頁之后,這才意識到自己攤上大事了。
“此物你是從何得來?”
小乞兒拿袖子在鼻前抹了一把,“不知道,一個大胡子給了我兩個饅頭,又給了我一角銀子,讓我給大人送來的。”
“在何處遇見的這個大胡子?”
小乞兒將地點說了,紀航立馬帶人去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