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的一看牡丹出來了,急不可奈道:“賤人,說,是不是你伙同了賊人來害我家公子!你這個賤人,快從實招來!”
柳承恩眼神一冷,“放肆!本官辦案,豈容爾等叫囂!”
聞管事嚇得脖子一縮,好歹也算是安靜下來了。
“你叫牡丹?”
牡丹的頭發此時也只是簡易地扎了起來,臉像是剛剛洗過的,未上粉黛,整個人看上去都是柔柔弱弱的。
“回大人,奴家花名牡丹。”
“看你這身形,你是江南人氏?”
“回大人,奴婢是楊州人,幾年前因家中遭了難,不得已被賣身抵債,之后輾轉數次,這才流落到了北安州。”
“嗯,你幾時發現死者出事的?”
牡丹的臉色又白了幾分,眼淚吧嗒吧嗒地往下掉,看得出來,這是被嚇壞了。
“回大人,奴家也是被人叫醒之后才發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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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承恩立馬注意到了她的說辭,“你竟然一直昏睡不醒?”
“是,昨兒聞二公子與奴胡鬧了一通,一直到了寅時才睡下,奴也實在是累極,所以睡地也很實。”
捕頭轉了一圈回來,“大人,這里的薰香還未曾燃燼。”
“帶回去查驗。”
“入睡后,可曾聽到一些動靜?”
牡丹搖頭,“奴未曾聽到動靜。”
這聞二公子死的地方,是在離床榻約莫有六七步遠的位置。
而且看樣子,應該是有拖拽的痕跡,應該是人在睡著后,或者是昏迷后被人強行從榻上拖下來再行兇的。
看著現場的血跡以及聞二公子最后死時的身體反應以及他手的位置,可以判斷,他應該是先被人割了命根子,之后,才被一刀插入了心臟。
而正常人被傷,而且還是這么重的傷,定然是會慘叫,可是這慘叫竟然未能引來旁人的注意,這就不對勁兒了。
柳承恩看過,這一層樓里頭類似的房間可不少,而且都是挨著呢,這種地方,也不講究什么隔音好不好,就是不好,可能玩兒起來才有情趣。
沒有驚動外頭的人,也沒有驚動了牡丹,這的確是不對勁。
就算是用了迷香,那旁人應該也能聽得見呀。
而另一邊,仵作已經命人將死者的頭顱沖洗干凈了。
不過,許是在那糞坑里泡地久了一些,所以還是有著濃濃的惡臭味。
仵作掩了口鼻,又是一番查驗之后,才又過來復命。
“大人,聞二公子的舌頭被割了,因為傷口被泡過,所以現在很難斷定到底是死前被割的,還是死后被割的。”
柳承恩挑眉,如此,那倒是能說得通了。
這應該可以說是將人虐殺了,而且還是極其殘忍的虐殺。
這般惡劣的兇殺案,那是必然要嚴查的。
“來人,將尸體抬回去,這里封鎖,一干人等,全部帶回府衙接受審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