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先不收城門稅,先把人給引過來,畢竟是沒有稅收,他們過來一趟也沒有什么損失。
先讓他們看到這里到底有什么好東西,然后再開始征稅,屆時,來往的商旅必然也就多了起來。
如此雖然是減免了一月,反倒是可以增加邊關的稅收了。
皇上哈哈大笑,隔空點頭柳承恩的腦袋道:“你是怎么想出來的?好!好!”
“回皇上,您若是覺得可行,那微臣這次既然來了京城,便一塊兒將這手續都辦了?”
皇上一邊笑,一邊搖頭,看他的眼神里,那是藏不住的贊賞呀。
柳承恩所提出來的這個,需要到戶部找度支司和金部司來商議,這兩個衙門一個掌天下租賦、物產豐約之宜,水陸道涂之利,歲計所出而支調之事,另外一個,則是掌全國庫藏出納、權衡度量之數,兩京市、互市、和市、宮市交易之事。
所以,北安州想要互市以后不惹麻煩,最好是跟這兩處衙門搞好關系,再把各項的手續辦全嘍。
反正他來都來京城了,也就不麻煩別人再跑來跑去了。
正好,戶部尚書林文正又是他如今的親家了,應該比較好說話。
皇上興許是想到了什么,突然虛指著他道:“你這個混不吝的,想要在京城多住些日子,跟家人好團聚吧?”
心思被戳穿,柳承恩也沒有不好意思,只是傻乎乎地笑了笑。
“也罷,此事你就直接去跟戶部對接吧。也不是什么大事,回頭朕再跟張卿知會一聲,北安州的互市若是不能好好利用起來,實在是有些浪費。朕也聽聞你的弟弟和大舅哥此次都參加了會議?”
柳承恩連忙道:“回皇上,臣弟的才學還差了些,這次慫恿他參加會試,也是為了能讓他長些個經驗,下次再來考的時候,就不那么慌了。”
皇上聽得直樂,“你這個做兄長的,倒是有趣!怎地還如此貶低自己的弟弟?”
“回皇上,微臣是實話實說。這幾年雖然與他不得見,可是卻也常有書信來往。他的學問還差了些,老師先前在信中也有交待,說是他的文章還太過稚嫩,尚需打磨。所以,微臣的意思是這次等放了榜,就帶他去北安州,讓他再去體會一下北安州百姓們的疾苦與期盼,興許,能有所啟發。”
柳七郎也是吃過苦的。
只不過,到底是太年輕了。
有些話,不能說,說了,那便是小度量,是年少氣盛。
所以,柳承恩才想著將他帶到北安州,正好又有幾位大儒也在,可以好好地教教他。
皇上對于他能如此中肯的為自己的弟弟評價,可見其人之正直。
“也罷,互市的事情,你自去談吧。朕聽聞,你有個侄兒最近書讀地不錯?”
柳承恩立馬打起了精神,再不敢松懈半分。
“回皇上,微臣如今收了一個學生,名清川,至于您提到的那位,呃,如今喚微臣一聲姑父。”
柳承恩說這話的時候,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
自己平白跟皇上一個輩分了,還是親戚了。
這真是要了命了!
皇上倒是沒見發怒,悠然道:“他的功課如何?”
“回皇上,都是按尋常的孩子們的開蒙來授課的,請的也是當地有名望的老秀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