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四之前跟高威在北安州,兩人成婚兩年,這小日子過地輕閑又舒坦。
這乍一回京,許多事不能怠慢了。
畢竟,小四現在是頂著一個長嫂的身份呢。
“是呀,下回再來的時候,我就得提點她兩句,這年節、還有已逝長輩們的忌日都得上心了。我瞧著女婿是個重情義的,也讓小四隔三差五地讓人請上門來一起吃頓飯,如此多走動,這關系才能親近了。”
“阿娘說的是,這過日子嘛,不就得圖個人氣兒?小四是個聰明的,一點就透。高家不比其它的勛貴之家,沒有什么爵位承襲,族親們也沒有太得臉的,這個時候,只要高家兩兄弟齊心協力,以后這日子定然是越來越好。”
“唉,我年紀大了,繡兒呀,以后還得你多幫襯著小四,她最小,而且她也沒吃什么苦,懂事沒多久,咱們家的條件就好些了,若她真地是過過那種吃糠咽菜的苦日子,我倒是不擔心。就是因為這孩子被嬌養著,我才害怕呢。”
“阿娘多慮了,小四聰明著呢。”
天色將晚時,柳承恩也來了蘇家。
不一會兒,便有劉二拿了柳承恩的名貼急匆匆地去請太醫了。
太醫未進門呢,蘇大郎便差人綁了幾個惡仆,然后直接去了姚府。
此時天已黑透,路上的行人已經少了很多,而且蘇大郎一行人又在極力地低調,故而并沒有引起旁人的注意。
姚大人這廂才剛剛吃了兩筷子的菜,聞聽蘇家有人過來了,而且還是帶著怒氣,綁著人過來的,便直覺不妙。
夫妻倆急匆匆地到了前廳,果然看到廊下跪著幾個仆從。
姚夫人仔細一瞅,心里咯噔一下子,這不是當初自己給姚明蘭挑的陪嫁嘛!
“姚大人,此時打擾,實在是不得已。”
蘇大郎冷著臉,可是該有的禮數卻沒有忘。
姚大人一看這陣勢,大概也能猜出來是惡奴欺主了。
“賢侄,這是怎么了?這些下人?”
“姚大人,我蘇家雖然門第不高,可也是正經的清白人家,我蘇家祖上也是讀書人出身,且出過進士的。若是姚大人看不上我們蘇家,那又何必要將女兒許配給我二弟?”
姚大人臉色一冷,“賢侄這話從何說起呀?”
“姚大人,弟妹如今身懷有孕,并且也是曾知會過尊夫人的,可是這幾個惡仆,卻是想要謀害主子,幸虧今日弟妹沒出什么差錯,否則,就這些個惡仆,那是萬死難辭其咎!”
姚大人頓時一個激靈,“你說什么?我女兒如何了?”
蘇大郎見他臉上關切之色不似作假,這才將事情一一道來,隨后,又奉上了這幾人的供詞。
“姚大人,剛剛晚輩言語沖撞了,還請您恕罪。實在是弟妹昏厥,而我二弟又魂不守舍,我母親大發雷霆,執意要親自過來與姚夫人對質。虧得我妹妹和妹夫在,這才勸住。至于這些惡仆,原就是姚家的人,還請姚家處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