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承恩也沒有別的意思,只是在信中提到了安崇明如今回京待評,想知道他是留京還是外調,若是留京,又會是個什么職位。
當然,柳承恩在信中還提到了安崇明此人還是很有才學的,只是分開幾年,他具體的成就如何,自己也不知道。
江元豐收到信后,便著人去查了查。
安崇明在任上幾年,可以說是無功無過。
江元豐也不是初入官場的人了,自然能看出來這里頭的一些貓膩。
隔天,便將安崇明叫到了自己家里來。
安崇明在京中已經等了一個多月,也早就急了。
可是偏偏上頭一直沒有回音,他也只能這樣干熬著。
因為自己背后沒有靠山,而且又不愿意使銀子,所以給他們安排的房子不僅離著內城遠,而且還有些破舊。
安崇明深知官場的不易,也不敢有半分抱怨,他原本就沒有多少家財,若是真地再各處使銀子,怕是一家人都要跟著喝西北風了。
江元豐與他閑聊了幾句后便步入正題,得知安崇明在任上也算是兢兢業業,心中稍安。
“若是吏部給出的考核為中等,你有可能會繼續外調,你自己以為如何呀?”
“回大人,學生去哪里都無妨,若說是有私心,那學生自然是想留在京城,畢竟這里有老師有同窗,相互之間還能有所照應。”
這就已經說地很明白了。
當初在任上,安崇明那是兩眼兒一抹黑,沒少被他的上司和同僚們整治。
也是通過那些事,讓他明白了獨木難成林的道理。
只是如今自己在京城毫無根基,唯一能說得上話的柳承恩又不在京城,這次若非是柳夫人愿意幫忙,只怕江大人也無暇見他。
“此事我會再去問問吏部那邊。我看過你的述職書,不出彩,也無錯。這就顯得平庸了一些。且看看吧,若是能留在京城也不錯,即便是不能留下,也不會被派到太遠的地方。”
如此,安崇明心中也算是有底了。
“多謝大人。”
這總算是聽到了一個好消息,安崇明回家之后,便讓人備了些好酒好菜,與楊姍姍一起關上門來說話了。
“這次的事情,定然是柳夫人幫忙的,江大人提到了說是柳賢弟給他寫了信,問到我的情況。不過,我猜想著,應該是柳夫人往西邊送了信,柳賢弟這才會有此一舉。”
楊姍姍也是如此以為的。
畢竟,半個月前,她的確是曾在蘇錦繡面前提過一兩句。
當時蘇錦繡的臉色很平靜,也看不出來是何想法。
如今想來,應該是顧忌著身份,所以才會讓柳承恩提出來。
“無論如何,咱們都是欠了柳家的一個人情,總得還的。”
“是呀。你無事時便多去柳府走走,聽說弟妹如今專心照顧孩子,極少出門。賢弟如今又不在京城,她出門走動多了,也是怕惹人非議。”
“是,夫君,我會經常去陪她說說話的。”
楊姍姍此時對于蘇錦繡的交際圈是完全沒有概念的。
因為接連見過幾次,也沒有發現蘇錦繡與哪些貴夫人來往地密切,言談間,也未曾聽她提及過,所以,楊姍姍便只以為蘇錦繡與京城的這些官夫人們也不怎么熟悉。
畢竟,她回京也才一年,況且去年柳承恩就又被調走了,估計蘇錦繡與京城貴婦們的來往并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