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族長只一眼,便覺得這兩個孩子被教地很好。
老族長又給兩個小娃娃一人一把銀瓜子,還給了柳定安一個小金鎖。
“這是我們幾個老東西一起出錢打造的,原本早就想著讓人給安安捎過去,可是一直不得空。如今你們回來了,正好,這東西就給安安戴上。”
柳定安回頭看向蘇錦繡,自然是在請示她的意思。
“既然是太爺爺給你的,你便收下吧,要記得,這是柳家幾位族老的心意。”
“是,阿娘。”
柳定安又作了深深一揖,然后才湊過去,由老族長給他戴上了。
艾寶小朋友這里則是得了一朵漂亮的小頭花,因為年紀小,現在不適合戴釵環類的飾品,頭花也是用金線繡出來的,既漂亮又不會顯得太俗氣了。
蘇錦繡讓人將給幾位族老們準備的禮物都送到手了,就帶人去老宅子了。
老宅子也重新翻蓋過了,雖然不比族長家闊綽,倒也干凈整齊,特別是幾大間的磚瓦房,還是很顯眼的。
柳老二和方氏都在屋子里,柳老三和幾個叔伯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正在閑聊,那神色,倒不像是一個爹娘快要死了的人。
蘇錦繡不動聲色地進去,給柳老三見了禮,之后便去了屋里。
屋里,除了柳老二夫妻倆之外,還有一個仆婦,小方氏則是遠遠地在門口靠墻站著,似乎是極其不喜這屋子里的氣味兒。
這人年歲大了,總有一股子骨頭要朽了的味道。
用村子里人的話說,這就是老人的味道。
蘇錦繡進去看了看,二老都并排躺在床上,老太太這會兒已經是昏迷不醒了,而老太爺似乎也是沒有了多少的精氣神兒。
又待了一會兒,蘇錦繡將方氏給請了出來。
“阿娘,看這樣子,能熬過今天嗎?”
方氏搖搖頭,嘆氣道:“不好說。一大早就請大夫過來看過了,說是沒有再用藥的必要了。頭兩天也是用我們帶回來的老參吊著命呢。不過就是有那么一口氣兒在,實際上受罪的還是他們。”
這一點,蘇錦繡倒是明白。
扭頭看了一眼院子里還在說話的幾個人,蘇錦繡低聲道:“阿娘,這要是辦喪事的話,會不會有麻煩?”
方氏哪能不明白她的意思,“你都聽人說了?”
“嗯。這喪葬錢三叔家不出的話,我倒是沒有什么意見,咱們不差那點兒銀子。而且,四郎和七郎如今都是朝廷命官,到時候不少得有人過來祭奠。這喪葬錢只咱們一家出,倒是更好辦。”
方氏明白了。
按村子里的規矩,喪葬錢都是由兒子們一起均攤的,若是分了家確定跟著長子的,那其它的兒子們也得盡份兒孝心。
最后再分這些奠儀的時候,那自然是出過錢的都能分一份兒。
只不過鄉下地方,這喪葬錢和最終的奠儀還是多一些的,基本上都是虧錢。
所以,柳老三才不樂意出錢呢。
反正出的沒有分到的多,這種吃虧的買賣,他才不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