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別別!我錯了,我真地不是故意的,那是無意中聽到的,以后再也不敢了。川哥我真錯了。”
清川抿唇笑看著他,顯然是不信這說辭的。
次日再上早朝的時候,果然就聽到了御史彈劾安王的奏折,而且還不止是一位御史。
就連禮部尚書也跟著摻了一腳。
不用問,這一位絕對是靜王那邊的人,這是眼看著安王倒霉,必須出來踩一腳。
柳承恩這個受害人則是全程沉默,低眉耷拉眼的,絲毫看不出他的情緒來。
皇上也聽說了安王辦的混帳事,自然是有些生氣。
可是再一想,畢竟是自己的兒子,罰地太狠了,好像也不行。
謝貴妃定然不會坐視不管,到時候可能又要哭哭啼啼地來鬧了。
傷的還是皇家的顏面。
皇上不是不想處置謝家,只是多年來謝家根深蒂固,又有著一位謝大儒的庇佑,可不是一道圣旨就能解決問題的。
最好的辦法就是斷了謝家人的前程,然后慢慢地蠶食掉謝家的勢力。
皇上這個計劃已經進行了十幾年了,不差這么一會兒功夫,所以,再忍忍。
“安王,你可知錯?”
安王撲通一聲就跪在那兒了,“回父皇,兒臣知錯。兒臣前天晚上也是因為吃醉了酒,所以才會胡言亂語,微臣絕對不敢輕視柳大人,更不敢輕視這天下的泱泱學子,還請父皇明鑒。”
靜王冷笑道:“喲,瞧二弟說的,你這意思是你酒后說的并非是自己真心話?可我怎么聽說都是酒后吐真言吶!”
皇上一記涼涼的眼神掃過來,原本還有幾分得意的靜王立馬僵直了身體,不敢再出聲了。
安王一直以額頭觸地,所以外頭是個什么樣的眼神殺伐,他是一點兒也不知道,只是一味地磕頭求饒。
“父皇,兒臣真地不知道自己都說了些什么呀。事后下人們將事情告訴兒臣,兒臣便即刻著人帶了重禮去柳府請罪了,還請父皇寬宥一二!”
皇上瞇了瞇眼,好一會兒才輕嗤道:“知錯了?朕看你半點知錯之意都無!”
“父皇!”安王嚇得立馬雙手雙臂都緊貼著地面,身子還不停地抖呀抖的。
圣上的威儀盡顯,而安王此時的狼狽,卻是無人敢去看熱鬧。
畢竟,那是皇子!
“你若是真知錯了,那便當知道自己的話是何等的鋒利,柳愛卿堂堂從二品的太子少師,那也是你能肆意辱罵的!”
安王的額頭上都是冷汗,這會兒跟地磚都接觸在一起,冰涼地很。
“父皇恕罪!”
“恕罪?你應該是求朕能開恩饒你一命!堂堂親子,辱罵當朝重臣,朕看你這是活膩了!”
皇上話音未落,所有人的臉色都跟著變了變。
靜王臉上一片狂喜之色,又擔心被皇上看到后大加指責,所以快速地低下了頭。
能讓皇上說出這等的重話,可見安王所犯之錯有多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