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濤被調去西寧府,這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他的妻子柳小蓮自然也要被一并調去。
事實上,這按照大興的規矩并不合適,畢竟林濤才升職沒多久,這個時候又調任西寧知府,總讓人覺得升的有些快了。
只是林濤的父親是吏部尚書,而且林濤本人也的確是有一定的功績,最最主要的是,皇上樂意升他的職,誰敢說一個不字?
靜王和安王在聽聞林濤要被調去西寧之后,便都有些坐不住了。
林濤和其父目前都是保皇派的,也就是說,他們沒有向目前任何一位皇子效忠,只是單純地聽從皇上號令。
不過將來皇上立誰為太子,他們都必然會忠心報效。
可是如此一來,這西寧,就成了他們插不進手的地方。
要知道西寧府占地方,而且論及農稅,西寧府并不比江南低多少,更重要的是,西寧府是連接著大興與赤月、懷藍等國的重要樞鈕。
這個西寧府邊關進出所帶來的稅額,那可是相當驚人的。
如今,一下子就被皇上收入了囊中,自然是要被靜王和安王所擔憂的。
因為這兩位可都在西寧安插了人手。
這一次林濤去了西寧,他們是把人撤回來,還是打消先前的計劃,又或者是原計劃不變呢?
總之,這就是一件令人十分頭疼且惱火的事情。
灰衣男子進言道:“殿下,皇上派林濤過去,必然是要對地方的政務及稅收大加整治的。這個時候,咱們的人實在是不宜再生事端,要么就安安分分地待著,至少能幫著傳遞消息,要么就是直接把人調回來,也省得再被林濤利用。”
“你說的這個本王都明白,可是你可知道西寧府每年能給本王多少錢的孝敬?因為于向前的事,本王才損失了那么多的銀兩,如今,又要放棄西寧這塊肥肉,你讓本王如何應對?這王府里里外外,哪里不需要銀錢?難道你讓本王去搶錢不成?”
“殿下莫急,銀子的來路,咱們還可以再想辦法,可若是因此而讓皇上厭惡了您,那就得不償失了。”
靜王不說話了。
謀士的話,他又怎么會不明白?
只是單純地心疼罷了。
那可都是大把的銀子呀!
這說沒就沒了,誰能受得了?
靜王心有不甘,安王府也同樣不太平。
“豈有此理!”安王一怒之下,將一只剛剛送來的琉璃盞就給摔了。
底下人一看,連忙勸道:“殿下息怒!那林濤可是皇上的人,咱們無論如何也是不能輕舉妄動的。而且據屬下所知,靜王那邊的人也討不到好處。如此一來,至少算是咱們與靜王打平了。”
“怎么就打平了?他靜王如今可是好好地上朝議政呢!本王呢?”
說起這個,安王就是一怒子的火。
不僅僅是他被罰了,連同母妃的位分也被降了,這讓他如何忍得了?
前面二十多年,他幾乎可以說是順風順水地過來了。